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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太多事情等著自己,如果自己跟著去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虞老大他們,顏璟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秦燦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用力地、彷彿每一天都要拼儘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能活下去一般的辛苦和艱難。
但他知道,這是上天對於自己的罰,是他必須要面對的,並且是要承擔一輩子的。
只是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站在懸崖邊上,卻還被人在背後用力推了一把。
岑熙雖然不是因為他的錯判而死的,但確確實實是因為他才失去性命的……
如果自己沒有軟磨硬泡地讓他陪著自己來雲龍山,恐怕這一刻,他正在京城,每日過著晨起閱牘、暮落習字的安靜日子……
小時候幾人一起的事還歷歷在目——切勿散播
御花園裡自己和太子捉弄宮女,岑熙則站在一旁焦慮地看著,一個勁地阻止他們;因為蹺課而被先生責罵罰抄的時候,岑熙雖然也用著先生的口氣把那些教訓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但手上卻是沒有停歇,甚至抄寫的時候模仿自己的筆跡,模仿得天衣無縫。——
長大了之後,便成天在自己耳邊嘮叨,不要整天花天酒地,不要整天不學無術,但只要自己惹了禍,他還是會不遺餘力地幫自己,包庇隱瞞,什麼都做。
***
「嘎吱嘎吱]……不遠處傳來有人腳踩著雪地一步步走來的聲音,步子雖緩,卻穩。
秦燦回過神來,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臉上、頭髮上還沾著的雪片,先藏進了樹叢茂密的地方。
一個人影漸漸從樹叢裡走了出來,秦燦以為來人是章殊,便隨手摸了一根斷樹枝握在手裡,心口緊張的亂跳,但等到那個人走近了,才看清楚那個人是鄒叢筠。
他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麼的樣子。
秦燦躲在暗處,不覺皺起眉頭,他看起來像是跟著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腳印找過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一定看到了什麼……
雲龍山裡發生這樣的異變,若是尋常人,早就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就連半知真相的自己都驚惶不己,而他一個普通人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那副淡然與鎮定在此刻看來是如此的可疑。
秦燦回想了一遍心裡對於鄒叢筠這個人的印象,初時在自己最需要幫助時,不吝惜地出手,又在自己得知顏璟離世幾乎崩潰時,勸導寬慰了自己,並且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莫名地覺得和他很親近,便無意中放下了戒心,將一些秘密與他分享。
但現在想想,這個人身上的疑點也頗多。
看似好像是和自己在客棧中偶遇,但他卻對自己的身分頗為了解;在看到雲龍山一連串怪事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震驚;以及——
在他房裡發現的那張寫滿上古文字的紙。
自己一開始以為他是幫著在查詢那些文字的意思,但他仔細比對過在章殊那裡找到的紙張,鄒叢筠那張紙上有些文字,在章殊那些紙張上並沒有……然後又想起自己和他說起「有扈氏]一族時,他激動的神情……
緊了緊手裡的樹枝,在鄒叢筠走到他躲藏的樹叢前時,秦燦猛地撲了出去,將鄒叢筠撲倒在雪地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鄒叢筠沒有任何的防備,卻在被壓倒在地的時候,眼疾手快用手停住了秦燦揮下來的樹枝,屈膝朝著身上之人的腹部一頂,一連串動作,倒是練過兩手的樣子。
秦燦被他那一下正中腹部,疼痛不己,但不敢撒手,用力將手裡的樹枝壓下去架住他的頸脖:「你到底是什麼人?跟著我做什麼?]
鄒叢筠聽出了秦燦的聲音,愣了一下,緊接著皺起肩頭:「秦兄弟,你在說什麼?我不過是見你夜深外出,擔心你的安危才跟著你的……]
秦燦根本不相信他這樣的解釋,雙眼怒紅,咬牙切齒:「少扯這些理由,看起來你好像是在客棧裡和我偶遇,收了我的銀子才出手幫我,但實則你是故意接近我,你是章殊的人對不對?!不然你為什麼會對雲龍山這裡發生的事情毫不驚訝——]
「別說你行遍江湖、精通奇門妖術,故而這種異狀並不放在眼裡,那麼你房裡那些寫了上古文字的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不認識那些字嗎?為什麼會寫出章殊沒寫過的字?嗯?]
秦燦一連串地發問,用盡全身力氣以手裡的樹枝卡著鄒叢筠的頸脖,鄒叢筠氣息不暢,臉色憋得紅了起來。
「咳、咳,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