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瞥,出大事了,他手一抖,端著的盤子啪啦掉在地上。
“怎麼了?”大家看著樂弦。
“沒,沒事。”樂弦顫著音,就連手都還在抖著,“我,我重新端一盤來。”
看著樂弦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眾人不解。
很快地下一個菜就被端了上來,這一次不是樂弦來的,而是七兒。這一次這盤魚是沒有掉地上了,不過就在七兒打算離開時,他打算偷偷地瞄一眼羅裳,不幸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啪啦’再一次盤子掉地上的聲音。
“對,對不起。”七兒紅著臉,顫著外八腳離開了。
這下眾人更不解了?
“喂,我突然感覺有點冷,你幫我拿件衣服來好不好。”羅裳推著坐在他旁邊的輕愷。
一聽羅裳說冷,輕愷立馬放下手裡的筷子,讓輕愷等等,他馬上就來。
這本沒有什麼的。也就是他離開的時候,他的後背被人看見了,而正好看見的那人嘴裡正好喝著酒。於是,那酒就噴在對面的人身上。
這下大家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齊齊往正在走出去的某人看去。
“噗……”
噴酒聲,噴菜聲,噴飯聲,聲聲不絕。
李脂顏憋著笑,把自己的臉都憋紅了,她終也還是沒有忍住,一口茶水噴在對面的人臉上。
你說輕愷的背上有什麼呢?其實真的什麼也沒有,也就是畫了一個半裸著身子的男人罷了。可關鍵偏偏還不在這,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的身子上還畫著一個極其四不像的東西?說是鳥吧,它又像是一男人身上的某個部位!
聽見動靜的輕愷回過神,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不停地捶打著凳子,哈哈大笑的羅裳,什麼也沒有說,反而勾著唇去拿衣服去了。
而在迴廊的某處,樂弦趴在一根柱子上,無聲地拍打著柱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天啊,難道我樂弦又要過帶著避雷針過日子的生活了嗎?蒼天啊。”什麼什麼云云的,反正就是說了一大堆。
自從羅裳失憶後,輕愷就立馬讓小桑傳信會皇城,讓戰南從皇城內挑出最好的太醫,立馬敢往上甘城。一聽可以見戰南了,小桑哪裡還敢怠慢,恨不得鴿子能長出八對翅膀,最好是把信送到後,連人也一併也帶回來。可這畢竟是現實,哪裡能容他想的那般玄幻。
在去上甘城的路上,幾匹馬,一輛馬車停在官道上。
英瀾冷著一張臉,似再也沒有了情緒。他抱著劍倚著一顆樹站的遠遠的,不知他在想什麼。
醉離站在不遠處,幾次看向他,還是移開了目光。
從給了英瀾那一刀後,他跟英瀾就比陌生人還不如。在路上偶遇,他不會再對醉離點頭打招呼;在飯館遇見,他會站起離開,不看醉離一眼;在帝宮看一些摺子,他依舊沒有表情的倚著柱子,誰也不看,就好像殿外的天空更有什麼吸引著他一樣。
醉離知道,他們再難回到從前。現在的他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他為什麼不甘,為什麼在看見英瀾對他的態度後,心裡似被挖空了一般。在路上遇見,他會想上前打招呼;飯館遇見,他想叫他一起吃飯;帝宮遇見,他想要問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他的腦海裡,一天一天,慢慢地滲進英瀾只留給他寞落而蕭條的背影。就連夜晚他抱著歌淺,他的夢裡也還是他冷漠的影子。
他怎麼了?他生病了嗎?
他想,他必須要找英瀾談談了!
終於在行到離上甘城還有一天的路程的時候,醉離躲過歌淺的眼睛,站在英瀾的面前,“我們談談吧。”
“離將軍想談什麼請說,不過要快點,我還有事。”英瀾冷漠,還是看著遠方。
他叫自己離將軍。哈,離將軍,第一次他感覺這個稱呼是這般的讓人生厭。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醉離依舊不甘心,他扳過英瀾的身體,讓他看著自己。
“我們。”英瀾低喃一句,“哈,離將軍恐怕弄錯了,這裡只有你跟我,沒有我們。”
“你……”醉離氣啊,但他能說什麼,現在這個局面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醉離,英瀾,我們該走了。”戰南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異樣,趕緊叫住兩人。他可不想到時再救一次他們之中的某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醉離冷哼一聲離開。英瀾,你說過你愛我,我倒要看看你看著我跟歌淺親密,你還能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