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水漬。
熙漣大人,你可一定要醒來,不然我們就要被這暴君殺了。恩,也有可能會五馬分屍,九族連誅,生不如死,死不見全屍。唉,熙漣大人啊,你害慘了我們。
“解羅裳,你給我醒來,醒來。你不是要娶李脂顏,我給你們賜婚。你不是想棠周開枝散葉,我聽你的,只要你醒來,我去後宮,我寵萬千女人。你醒啊,你給我醒來啊。”三天的等候終還是讓棠輕愷失了理智,現在的他已頻臨癲狂的邊緣,他搖晃著羅裳雙臂,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把羅裳搖醒。
“你不是問過我,何為百姓之幸嗎,今天我就可以告訴你,你解羅裳之幸就是百姓之幸,我要是連你命都報不住,那天下之幸與我何干。”
他背過身,整個後背面對著羅裳,負在身後的雙手緊握,修的整齊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裡。飽滿的額頭,現在卻皺著三道深深的褶皺,而那本就濃密的眉毛現在緊緊揪著,像午門問斬的儈子手,讓人看著都感覺不寒而慄。
他甩袖,一掌拍在床頭柱子上,震動著整個床在晃動,“殺了。”
一時之間哭嚎哀叫,亂棍尖叫在庭外紛紛響起……
“放了他們,”一隻手突然間抓住棠輕愷的手,“陛下,說話可要算話。”
靜,連呼吸都會覺得多餘,就好像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的眼裡只有他,而他的眼裡並沒有他的影子,有是隻有失望還有冷淡。
棠輕愷看著解羅裳揉著頭慢慢坐起,看著他整理衣服,看著他下床給自己倒水,看著他喝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棠輕愷一眼。
是失落,是開心,是痛苦,一聲清脆的聲響,他才恍然醒悟,原來他已在不覺間從別後抱住了羅裳,頭不停地噌著他的後背,聲音哽咽,“你醒了,我……很高興。”
……
聲音嘶啞了,背後的磨蹭感他很清楚是因為是什麼,羅裳看著地上的碎瓷,又看了看緊關的門窗。腦海裡是那些威脅的話語,是那些不顧蒼生生死的冷漠,讓他原本失望透頂的心更加的蒼涼荒蕪。
也許這就是他堅持要離開的唯一的理由……
“你……”棠輕愷想說什麼卻發現話都哽咽在喉嚨裡,什麼也說不出,他只能加大手勁,用力抱緊。
“放了他們。”羅裳說“既然我已醒,陛下也該兌現承諾。”
“承諾,什麼承諾。……對,對,我聽你的話。”說著在他的後頸親親一吻,慢是鬍渣的臉在那裸露的鼻子上噌。
“陛下說的話,可是真的。”掙扎開輕愷的雙手,轉身片刻呆愣,似是眼前的人有點不認識。
散亂的頭髮,滿是鬍渣的臉,暗沉帶血絲的眼,無不說著面前這個男人疲憊的一面。羅裳皺眉看著,很不滿他看見的。
“去把自己洗乾淨,堂堂一國之帝成何體統。”
一如既往的嚴肅,棠輕愷卻感覺到一絲不一樣了。自從熙漣大人醒來後,朝中大臣明顯感覺到朝堂上的氛圍輕鬆了許多,都紛紛暗自拍了拍胸脯,這顆心總算能安定下來了。
話說這熙漣大人醒來,大家都很高興的,所以朝中大臣下了朝都來看羅裳兩眼,醉離英瀾等人更是來的比誰都要勤快,反而棠輕愷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人。可是羅裳卻時常看見他站在樓閣下,躊躇著腳步。
他只是怕,怕見到羅裳時,跟他提及離去,又或者是要娶李脂顏的話,那樣是不是不見,就不會發生了。小桑一手支撐在戰南的肩膀上,一手支腰,看看站在窗前的羅裳,又看了看在樓下的棠輕愷,“戰南,你說熙漣大人跟陛下到底要怎麼樣,這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看著,有意思嗎。”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亂說。”親暱地敲了一下小桑的頭。
“公子,陛下都有後宮三千,還有那個佐嵐,您要是想走……就走吧,小淺知道您不開心。”歌淺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倚在醉離的身上,那清澈的眼眸裡依舊帶著淡淡的疏離。
羅裳對他點了點頭,“開心嗎?”
“恩,很開心。”嘴角卻只是微微地勾起,也許這就是他開行的表現。
“開心就好。”開心他就放心了,也算是替義兄減少點愧疚。
“你沒有骨頭嗎,還是你殘了。”英瀾的口氣怨毒,看著歌淺的眼神是赤裸裸的鄙視。
醉離,“瀾,你說什麼呢。給小歌淺道歉。”
英瀾卻只是輕瞥一眼,冷哼轉開頭,“我還有事,先走了。”站在門前他停住腳步,“熙漣大人要真不愛陛下,就好好的跟陛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