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地上,腦袋都快要低到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從沒有愛過,從來就不喜歡’,羅裳的話讓門外的輕愷暗淡了雙眸,心裡如滲了極北寒冰。
“熙漣大人,你想過這話要是讓陛下聽見會如何嗎?”佐嵐傾身在羅裳的耳邊,冷冷的說著,“也許陛下現在就在外邊也不一定哦。”
羅裳內心一震,身體既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他看著門邊的牆壁,似是透過了冰冷的牆壁看見了那一邊輕愷傷心悲痛的影子。
不,不可能,他一定不在外邊的。
佐嵐站在羅裳的背後,小聲的只用兩個人的聲音說著,“只要你說你不愛陛下,從未愛過。你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利益,為了能看到蘇貴妃,本少就幫你。而蘇貴妃還是蘇貴妃,不然,你死。”
“你……”恨意半轉著頭看著佐嵐,他幾乎是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
“不行嗎,那就讓蘇貴妃娘娘跟你一起上黃泉吧,也許她連全屍都沒有也不一定哦。”解羅裳,這是你要同我搶陛下該付出的代價。
蘇虞,對,還有蘇虞,可是……
把衣帶繫好,“謝佐少爺的好意,熙漣本來就沒有喜歡過陛下,又談何愛。”為自己倒一杯茶,“若是佐少爺喜歡,熙漣可以幫你跟陛下說說,趁現在熙漣還有陛下寵愛在時候,說的話可是很有價值的。”
解羅裳,你從沒有愛過我就算了,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把我推給別人,你憑什麼!
“本少不用你假好心。”一甩長袖,“本少很好奇,熙漣大人是怎麼到虞香殿的?”
此時早就站在一旁的侍衛提著小河甩在地上,小河不停地磕著頭,求饒命。
“你身為蘇貴妃娘娘的貼身婢女,你說,熙漣大人是怎麼進來的。”樸大人一腳把小河踹倒在地。
看來朝堂命官很多還是很不懂人命是為何物的啊!
小河抬起頭,看了看佐嵐,又看了看羅裳,在自是懂剛才羅裳為什麼要那般的說。可是,她的家人還在佐少爺的手裡,她只能順從了佐少爺的說辭,再說她這般說也是與熙漣大人的意思符合,娘娘就會沒有事了。她天真的想著。
“你但說無妨。”羅裳看著小河說道。
“熙漣大人每天在娘娘睡著了的時候突然出現。今天娘娘說想喝點酒,女婢就招呼御膳房為娘娘做了點小菜,可是再回來的時候,奴婢,奴婢看見熙漣大人又來啦,奴婢知道娘娘在喝酒,怕會出事,就攔著大人,可是奴婢一個人又怎麼攔的住。”小河閃爍著眼神,“熙漣大人見奴婢再三阻攔,竟把奴婢給敲昏了,再醒來,再醒來,就發現在出了這事。奴婢說的都是實話,饒命啊。”說完,小河的腦袋又不停地磕在地上。
“小河你……”
“陛下到。”羅裳的反駁的話剛出口,站在門邊的黑牙就大喊了聲。
輕愷陰著臉踱步站在眾人眼前。眾人紛紛下跪,齊呼‘吉祥萬歲’,佐嵐臉上帶著悲痛哀傷的跪下。
“起來吧。”話雖是對大家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羅裳的身上。
羅裳跪著沒有動,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陛下饒命啊,奴婢已經盡力阻攔了。”小河磕著頭移動腳步到輕愷的跟前。
佐嵐移步到跟前,手裡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快方帕擦拭著眼角,半靠在輕愷的身上,“小佐為陛下難過。”
那聲音,那語調,真讓人起雞皮疙瘩,讓人想吐。
拍了拍佐嵐的頭,“沒有寡人的允許,愛卿們為何會在蘇貴妃的寢殿內。”未召如宮,是死罪。
“陛下,臣……”
狠狠推開佐嵐,他站在羅裳的面前,金絲蟒袍晃花了羅裳的眼,他沒有情緒的開口,“寡人剛剛在外面什麼也聽到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
沉默,空氣只剩下沉默,誰也不敢大聲說話,就連佐嵐也閉上了口。
輕愷轉身背對著羅裳,微仰頭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裡冷清絕情如一片死灰。他一甩衣袖,背在身後,“把解熙漣關進大牢,寡人要親自審問。”
命令一下,立馬就有侍衛上前把羅裳架起,就往外拖。
大牢,死囚之地。
“等一下。”羅裳攔住侍衛,他並未起身,卻一眼不眨看著輕愷,“這事是熙漣的事,完全與蘇貴妃娘娘無關,求陛下不要為難娘娘。”他磕下一頭,“求陛下。”
求!
哈,解羅裳,當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