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甘年後,羅裳想起,那個時候他若是走了或者該有多好,是不是之後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三天,輕愷在帝宮裡焦急踱步,那眼神是粘在了門板上了一樣,不一會的時間就逮個人問,熙漣大人進宮沒有,更甚至站在北城樓之上,看著進宮的必經之路,這一等吧,就是三天。
地牢內,佐嵐全身是傷地看著面前黃袍偉岸男人,嗤笑一聲,吐出嘴裡的血,“陛下前兩天還對我說許一世情誼,原來也是騙人的。”
輕愷雙手緊握,身體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已經到了佐嵐的面前,單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寡人會告訴你惹怒寡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佐嵐看著明瞭又暗的地牢,嘴角還是揚起了一抹得逞笑,陛下,佐嵐等你來接我,相信這天不會很遠的。
出了地牢了輕愷,看著灰暗的天空,好像從三天前就一直這樣,不行,他忍不住了,今天他一定要去找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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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某處,重殤已換了一身的玄色長袍,在站在九曲迴廊處,看著一池枯枝殘葉,食指指腹摩擦著嘴唇,想起兩天前那個晚上,他雖敗,卻還是碰了那個清冷男子,想到那唯一一次的觸碰,他就止不住的想笑,他的身上……真香,要是能在自己的身邊一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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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漣府邸,鳳墨看著坐著看著泛黃的竹林,他真想刨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一把長劍重重放在羅裳的面前,“你跟我打一架。”
“沒有興趣。”羅裳冷冷回答。
“但是我有興趣。”抽出長劍指著羅裳,“今天不打也得打,羅裳,讓我看看這幾年你進步了多少。”
“墨,你要是手癢的話,不防去找小淺,我想,他是很樂意陪你的。”羅裳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劍,顧自望著一園的竹林。他記得這片竹林是在他離開長安帶兵出征後不久他種下的,每一棵都是他的思念,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罷了,罷了何必再次沾染這情愛之物。
鳳墨看著羅裳一會笑一會緊蹙眉頭的樣子,他心底的怒意就更甚,這幾天他可是聽見了很多的傳聞,想到羅裳既然為那個什麼的陛下相親他就一肚子的氣,而手中舉著長劍就往羅裳刺去,我看你還能淡定得了多久?
冷冽的劍氣往羅裳左側而來,他沒有起身只是微微動了下身子,若不仔細留意,根本就看不出他剛剛其實的有動的。
鳳墨攻擊,羅裳躲;一個紅衣翻飛,一個白衣靜坐。
幾個打鬥間,羅裳快速起身閃躲過,再看他時,他的手上已經拿起了那把劍。“墨,我……”
“什麼也不用說,先打了再說。”
鳳墨打斷羅裳的話,再次劍氣相碰。
竹葉沙沙掉落,落滿兩人的肩頭還有飄舞在空中,此時你會發現,羅裳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刻意地劈落滿竹園的竹葉。
“大人,陛下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歌淺已經站在兩個的不遠處。
羅裳的身子一頓,站直在竹葉飛舞當中,他似在沉思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再來。”鳳墨不給他機會離開,提劍又衝了上來。
羅裳手執長劍繼續沉默,就在鳳墨以為他會立馬出去接見,畢竟等了這麼多天,可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卻聽見羅裳說,“……好好的招待陛下,我等一下就去。”說著,他手中長劍一提,繼續剛剛的。
輕愷這一等就是兩盞茶的時間。兩盞茶,不久,可對輕愷來說,就好像已經等了幾個春秋輪迴。
受不了輕愷的帝王之威,歌淺思量再三還在帶領著輕愷往竹園而去,只希望公子現在已經發洩完。
其實歌淺在心裡也是對輕愷有氣的,明明來招惹了他家公子,卻又這般的對待,半個月不見人影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家公子看見那等齷蹉之事。在知道萬花酒樓發生的事後,歌淺真心的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就算是一國之帝又怎麼,他還是覺得配不上他家公子。所以面上態度也與平時更冷了幾分。
歌淺心裡想了輕愷又何嘗不知道,他嘆口氣,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小廝,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現在他心中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跟羅裳解釋,求他原諒,把他騙進宮,能日日相守。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一路忐忑想著見到面該說什麼好,而羅裳卻正與他人調笑練劍。那一紅一白在空中糾纏相對,他恨不得殺了那個與羅裳對練之人。
兩人忘我的練劍,其實在輕愷踏入的第一步兩人都知道了,但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