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見從那垂放地紅色幕簾後慢慢地伸出一隻剛硬,黃色健康膚色的手臂。
“嗚……”手臂就著幕簾揉了揉頭。
鏡頭拉近……
英瀾揉著一夜宿醉的頭慢慢睜開眼,眼前的畫面讓他本恍惚的大腦更加呆愣住。
這,這是什麼情況……
還有,放在他小腹上的是什麼?
低頭一看自己,腦袋機械地轉動,眼眸緊縮。天,他,他們……他們昨晚幹了什麼?
此時頭枕在英瀾另一隻手臂上的醉離也睜開眼了,而搭在英瀾小腹的手還象徵性地撫摸了兩下,惹來英瀾一陣輕顫,更加不敢動了。
好像手下的硬度不一樣?就算剛醒之人再迷糊此刻也徹底地清醒了。
猛然睜開眼,瞪大雙目,眨著眼看著英瀾一身青紫痕跡,又木訥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更加清晰可見地印跡。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迅速轉過頭。果然在他的身邊看見了歌淺,而在看著沾了白色體液的絲被未完全遮蓋住歌淺手臂上的那些齒痕時,大腦裡有些瘋狂地記憶迅速湧現了出來,“你……我……小淺他……”
醉離的反應刺痛英瀾的眼眸,他的話更是刺痛了他心。低頭醞釀,沉下眼眸裡不該有的情緒,再抬頭時,臉上冷淡什麼也不再看清。利落下床,無視床上的視線彎腰撿起地上地衣服,當著醉離的面就穿好,在臨走前,他說,“你放心好了,我會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他不會知道的。”
英瀾口中的‘他’自然說的是歌淺。
“等一下。”
在英瀾手剛碰到門閂的時候醉離急切叫住,英瀾沒有回頭卻還是停住了腳步,頭微微動了一分。
醉離手裡拿著一根碧藍髮帶,“你的髮帶。”
“不要了,你丟了吧。”說著頭也不回了離開了。
“額……”
一聲輕吟打斷醉離的思緒九天,隨意把手裡的髮帶塞在枕頭下,“歌淺,你感覺怎麼樣。”
……
默,沉默,死般地沉默……
然後……
剛睡醒的人或許還在睡夢中的人只聽見一聲聲乒乒乓乓,噼裡啪啦地聲音,還有一聲怒吼,‘去死’。大家紛紛披衣開門出來看,卻只看見一個披散著頭髮,衣服未整理好拉開門地背影。
大家抱怨,怒罵兩聲,要死的牛犢子大清早的就鬧彆扭。
某處的柱子後,一角衣襬蹁躚,髮絲散亂在空氣中,英瀾陰鬱地看著相繼離開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