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白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我只想你放下這牽扯不清的江湖恩怨,能過簡單的尋常日子。”曾幾何時,蘇洲白也想像普通人家那樣,父慈母愛。自從那日在山水宮醒來,便已經和那閤家歡樂的場景斷了關係,也是從那時起,就只剩下姐姐一個親人。
從那時起,學習武功,聽從教誨,成了蘇洲白的生活。在他十四歲時,姐姐在接受了任務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蘇洲白便成了真正的孤兒,雖說花月宮主待他不薄,但是始終還是隔著些什麼。
唯一的姐姐離去之後,蘇洲白本來就不好的身子便是雪上加霜,不知為何,竟然染上了一個有些怪異的毛病。花月宮主當時命神醫無影和鬼醫無蹤醫治,都沒有找到病根,最後鬼醫無蹤帶走了蘇洲白,去了白幽谷。
在白幽谷過了兩年自在的生活,十六歲那一年,花月告訴蘇洲白,只要答應做到她吩咐的事情,就幫蘇洲白找到當年的買兇之人。也是那一年,國都響起了一個新的名號,蘇洲白,彈得一手好琴。
這些年,未曾過過一個像家的日子。可是,端木錯不曾一次對蘇州白說,願意給他一個歸宿。雖然蘇洲白嘴上總是接著復仇來推脫,但是心中仍舊是嚮往的。
“希望這一切早些過去,好讓我帶著你遠走高飛。”握著蘇洲白的手,輕輕地將他摟在懷中,端木錯眼角閃著一些光芒,不想讓蘇洲白見到。
“我許你這個承諾,等一切過去,就留在你身邊。”
“好,許我一生。”
公西顏正陪著公西棠在後院散步,下人來報,端木公子和蘇洲白公子求見莊主,公西顏只是輕聲道:“要來的終究是要來的,躲不過。”
從百星城回來之後,公西顏也曾多次設想,將會是怎麼樣一個場景再見蘇洲白,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揭曉答案了。
扶著父親到了會客大廳,端木錯和蘇洲白正安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