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常歡謝 作者:老山文學

!」這人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捧著酒罈大著舌頭,「老子可是謝常歡……」

話音未落便瞧見從坊裡飛出了一干打手——誰不知這人是懸賞榜上的第一名?值錢的不是謝常歡這仨字,也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名字後緊跟著的那一串數字。

因此,謝殺手裸著身子狂奔了三條街一時成為千古流傳的佳話。

十三尋曾經在酒桌上還常拿這事笑話他,言辭切切間奚落不假,聽出來更多的卻是熟稔。

後來又是金秋十月寒,北地卻當先入了冬,他一路踏了匹不知甚麼品種、卻速度無比驚人的烈馬,一路馬蹄聲聲如戰鼓擂脆,毫不留情的便踏碎遍地金光熠熠,名利傍身,一路風火璀璨的就奔至了北地冰原。

一頁紙箋不夠敘述他是如何同那匹比主人還瘋癲的野馬怎麼就風風火火恍恍惚惚的去了北地的。

素手執頁,緩翻而過。

只一行大字——

然後聽說這人騎著馬撒了歡的在薄冰上亂蹦躂,步步踏銀光,碎碎聽冰裂,緊接著——雙雙落水。

只把溫浮祝看的神情恍惚,險險不能自已。

一瞬間好像又回到稚時學堂,他頂著一顆機智過人的腦子,不肯學三書五經,不肯效先賢仁義,偏生愛大家搖頭晃腦跟著夫子齊讀君子之行時,偷偷藏了小畫本於課桌裡津津有味的翻著。

那時候大哥便次次抓自己,抓一次敲手心一次,這邊委屈的抹了眼淚認了錯,一扭頭該怎樣還是怎樣,只氣的他們統統為自己的將來憂心。

也正是如此,溫浮祝從小才沒學的好輕功。

因為他們都不教。

總怕自己會了點輕功,連學堂都不上了,鎮日屋頂揭瓦,樹下彈雀,河中摸魚,草中埋兔的……

等著後來一起撐過隗昇最飄搖的時候,溫浮祝已經老了。

排兵佈陣,攻克南境陲風,又接連吞併周邊綿延小國,擴充套件版圖,大收疆土——等著他再回頭的時候,已經過了學輕功最好的年紀。

更何況,自覺此生江郎才已悉數用盡,浮生且過後,他忽然就有點倦了。

譬如——他現在是可以再度下河摸魚,屋頂掀瓦,只是,終歸是難尋當年歡樂。

這話曾在五年前,他徹底在心底認同謝常歡之後,拿出來同他講過。

謝常歡哈哈大笑,那時候他肩膀中了一箭,笑起來能扯著傷,他卻還偏偏笑個不停——「所以老溫你這是在羨慕我?羨慕我自由自在,羨慕我在想要做甚麼的時候,便能立馬去做?」

「大概是吧。」

那時候夏夜風涼,天空上星子一閃一閃,他倆並排躺在屋頂上,離的天空太近,好像一伸手便能摘下幾顆來在手中摸勻摸潤。

謝常歡清了清嗓子,風淡淡颳起二人青絲,在空中糾纏不休。

溫浮祝只聽得他輕聲反問,「那你怎麼不知,許不定現在重新下河摸到的魚,會比當初你抓到的魚更大?更漂亮?於是你會有更多樂趣呢?」

一瞬間愕然。

不及開口反駁甚麼。

便聽得旁側這人吸著剛才由笑扯著的傷口嘶嘶篤定道,「溫浮祝,你哪怕有了這個念頭後,也一定沒有真的去實行過。」

確實……如此。

因為先前已經在心底否定,找不回這個樂趣了。

卻忽然被他捉住了手腕,短促了句,「起」,便匆匆翻身下瓦。

溫浮祝輕功沒他好,猝不及防被他扯著了,差點摔下去,這人卻似是早有所料,旋身回抱了他一下,「啊呀啊呀,可惜在下現在一隻臂膀受了傷,怕是抱不動你,不然我剛才又有便宜可乘了。」

言之鑿鑿的一張臉,卻不見得甚麼褻瀆神色,有的只是滿目的溫暖歡喜。

直到被他像賽風似的拉出去狂奔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這是……」

「我這是領你去摸更大更美的魚。你該不知道吧,離我們這邊大約八個城鎮的距離,有一條非常澈的小河,那裡頭的魚都特別大,也特別漂亮。當然最重要的,是它們味道十分鮮美。」

溫浮祝只知道拼著全力跟著他的腳速,讓他負擔不要過大,聞言卻不由自主啊了一聲洩氣,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反問,「八個城鎮?你這大晚上的……」

「我這大晚上的,便是要領你狂奔八個城鎮,去摸一尾魚回來的。」

「常歡,我沒你那麼好的輕功……」

「你不肯跟著我的速度試試,怎知一晚上你便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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