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我就是看你最近好像一直很累好像一直在斷斷續續的睡覺……我才……對不起老溫……我,我沒有那個意思的……」
謝常歡的舌頭都有點打結了,一段本該是真心流露的話卻說得斷斷續續的,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了,不用溫浮祝揪他領子,他自己就先巴巴的把臉湊過去了,可憐兮兮的問,「老溫,你,你最近是不是遇上甚麼不開心的事了?」才這麼遷怒於我的……
以前雖然知你這人無趣,但是也不至於連個小玩笑都開不起……
好吧,也可能是今次我說得著實過分了些……欸不對!老溫剛才那最後一句……也是愛慕我的意思?不行不行,有點腦充血了!
謝常歡忙甩甩頭把剛才問溫浮祝那類似『告白』的『氣話』拋之腦後,先得想想老溫這是怎麼了才對!
又忙在心底匆匆濾了一遍最近的事,倒是難找到一件讓謝常歡覺得難不對溫浮祝心意的。唯一有一次照顧不周的,大概便是他和聶白出行被追殺的時候。
還是那時候發生了點甚麼別的事?
「老溫!」
謝常歡又猛的嚎了一嗓子,嚇得溫浮祝趕忙鬆了手,他一開始只是有點氣謝常歡剛才那句話那個比喻罷了,雖然知道他不是真心將自己喻為女人,只是想表達他覺得自己睡的比較有點多罷了……可是大概是因此想到一些其他牽牽繞繞的事,讓溫浮祝一時有點忍不住脾氣。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這一句拔的聲調極其高,溫浮祝下意識往後撤了下身子,心說謝常歡是不是偷師了獅子吼之類的功夫,要了老命了,一句話吼得都快掀了房頂似的,而且還問的、問的這麼讓人尷尬。
「甚麼甚麼事?你忽然抽甚麼風?」溫浮祝下意識有點心虛,可面上仍舊端的四平八穩的,剛才的嚴厲之色也未退下去。
看著溫浮祝仍舊是這副表情,謝常歡也不免有點覺得實在太小題大做了,於是隻好訕訕道,「沒有,我是覺得你大概是有心事睡不著……又怕你受了甚麼委屈藏在心底不肯同我講的……你原先說的對,我是怕他們不肯接納你,但我更怕你受了委屈。」
溫浮祝垂眸不願同他直視,只淡笑了句,「你想多了,可能外面的床太不舒服,這幾天又是一直在奔波,一時有點沒適應的過來。你不用擔心我,我若是感覺糟心,一定不會給你留面子的當場就甩臉走人。」
謝常歡一聽這話就又樂了,瞧見他似乎心情是不錯,又磨磨蹭蹭的自己也挨床邊坐了,伸手捉住了溫浮祝按在床邊的手,慢慢摩挲磨蹭著指縫對插著指縫扣緊了,瞧見他對這個也沒反抗,這才又得寸進尺的欺身過去,小小聲,十分小小聲,像是唯恐吊人胃口的氣氛營造的不夠,還偏要挑眉仰頭靜靜的小盯他半晌,這才又擠眉弄眼的壓低了聲湊過去,「你說……這裡的床難道不比你那竹條編制的小鏤空床舒服多了?睡你那床我都跟睡竹子上練輕功似的,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把你床給壓塌了。再說了,你那床睡覺時不得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摔不摔的下去,這種實心的床不怎麼著也比你那床穩實多了?」
溫浮祝挑眉,看著距離自己臉側不過一指之隔的謝常歡,眼波微蕩,「所以你想說甚麼?」
「你還是有心事瞞著我。」
謝常歡一扭身,一條腿也跪上了床邊,用另一隻暫時沒抓住他的手去戳他的心窩,一下賽一下的輕撓慢點,「說!你是不是揹著我,心裡頭有別人了?」
這一句說的十分怨婦,還陰陽怪氣的,似乎是他故意捏著嗓子一般,聽得溫浮祝再想裝嚴肅也裝不了,忍俊不禁的低了頭,一邊笑,一邊推搡著他往床下去,「你快給我起開吧,一大早不被你吵死就被你氣死了。」
謝常歡一個小如來掌扣在了床邊,死死的扒著榻沿兒不肯往下滾,情急之下只得拿屁股去撅溫浮祝,「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我就不下去!!!」
「你不下去你想幹嘛?」
謝常歡兩眼冒著精光的回過頭來,「你讓我親一下我就下去!真的,就一下,我就不鬧了。」
「趕緊滾。」溫浮祝笑著一個側身踢,把謝常歡踢下去了,自己也跟著翻身下床了,然後就開始拾掇被子,兩手剛揪著角還沒來得及對疊起來,腰就又被那人強勁有力的小臂給纏緊了,謝常歡不依不饒的噘著嘴湊過來,溫浮祝下意識倒肘抵著他胸膛迫他伸不過頭來。
白皙的手臂上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得到根根青筋暴起了,胸膛與肘部的相交處也互相摩擦顫抖個不停,倆人下了死命不動聲色的較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