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想到甚麼球球蛋蛋的事去了啊!
溫浮祝在內心無奈——他,他已經徹底敗給眼前這個人了,怎麼著,合該著自己一大老爺們躺在他身邊就一直讓他蠢蠢欲動嗎?!
這絕對不是對一個男人來說掛的上誇獎二字的意思。
溫浮祝恨得簡直想拍他一掌。
是了,拍他一掌讓他長個記性,自己的床不是他耍耍瘋撒撒潑就能蹭上來的。
還未待提氣灌力,忽感受得到這人扭過頭來,悉數溫熱撲面,耳語殷殷切切,在四下晦暗中拔根而生莫名幽暗情愫,溫柔如纏身荊棘,刺骨刺肺又刺心,哪裡不是這個人的暗芒悄藏?他聽得他悄悄道,「老溫,沒遇見你之前,我也覺得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可豁達紓解,可唾棄不屑,所以俱是不怕。但遇見你之後,我怕的很了。」
謝常歡慢慢嚥下喉頭驟塞的窒息之感,握過溫浮祝的手,漫無目的的在他手心裡一下下慢划著,繼續小小聲道,「溫浮祝,你答應我……從今以後,我們二人之間只有死別,沒有生離,好不好?」
溫浮祝一愣,心說怎麼忽然起了這種話頭,思索了下也沒尋思出個二五六,但這麼多年來行事處處謹慎小心的習慣卻還是讓他沒立即回答,而是先反問了一句,「怎麼突然想說這個了?」
「沒甚麼,只是一瞬間覺得,我是個殺手,行走於世間有太多的不定性,興許今朝,興許明日我就……」
「你在胡亂說些甚麼鬼話?」
我是當今聖上蘇衍的太傅,是隗昇的暗中帝國之主……怎麼,難道還連你一個小小的殺手都護不住了?!
是了,別再多打其他算盤心思了,也別想著路途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慢慢迂迴了,只待這次事一了,把他同自己一起困在那隗昇的鳥籠子裡,這樣一來咱倆誰也甭想逃出法網了,好不好?
「真沒甚麼……老溫,我可能只是緊張過頭了。」謝常歡忽又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側過身去一把抱住了他,將自己下巴卡在他肩窩裡,輕聲道,「所以你如果哪裡不舒服,甚麼事不開心……總之統統一切讓你覺得不對勁的事,都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好不好?我總覺得我們的時間太少了。」
不會少的,等著我把你關在鳥籠裡,後半生悉數交付於我。
「大概頭一次拖家帶口的去出任務,哈哈。」謝常歡又笑,是啊,世事多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