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二二傳百的說下去?當時情形險急,縱使他心有九竅靈思敏捷,也一時難以找到完全的同他交代了事情又不惹得聶白注意的法子——後頭能跟江墨躲開聶白交流一場,那得虧來者是同樣熟悉自己心意的江墨啊。
只不過以後的路上,追殺而來的羽鴉數量應是少了。
那日見了江墨,同他簡言概括交流二三,已知彼此心下意。
但溫浮祝一時也沒料到後頭的事情——顧生回來了,江墨索性帶了幾個平日的心腹羽鴉,親自也裝扮成一隻扁毛畜生追著謝常歡和聶白跑了。
溫浮祝總是怕在一兩次迫不得已要交手的時候,不小心打了照面會笑出來的。
要親眼見那個嚴肅又冷漠的人蒙著面、穿著黑白雙色如令旗一般交織的衣服,拋棄了他的□□長劍,而是帶著一把像自己這樣時常防身的匕首來偷襲個一二,豈不是、豈不是有意思的很?
溫浮祝其實並不是個無趣的人。
至少他喜歡捉弄江墨。
童年時期捉弄江墨是他在學堂枯燥修學時最有意思的事了。
好吧,夫子不讓我河中摸魚,草中埋兔,屋頂揭瓦,樹下彈雀,那我就只好拿周圍人下手了。
起初在小鎮裡的大學堂裡頭,有那些看著自己長得貌似好欺負便來欺負欺負的人還好說,溫浮祝便可勁的整回去,也不用顧慮什麼情分的事,偏偏要整的他們所有人抱頭痛哭連連叩首。
那時候江墨就在一旁抱臂皺眉——「溫浮祝,你真是太壞了。」
是了是了,不壞怎麼能當得穩謀士。
後來他確認了自己將來就是要走謀士這條路,獨獨隨夫子學一些治世決策之方,天天埋首古籍史冊之中,那時候夫子教完了自己便去檢查江墨的武功。
起先真沒想欺負這人的——畢竟寒冬烈日時,他抱著暖爐在屋裡看書,他便在外面頂著漫天雪花狂舞的一手讓人眼花繚亂的□□劍法。
少年恣意,劍鋒尚可化作凌厲意氣,雪卷千里。
夏日炎炎時,他捧著西瓜蹲在樹蔭下翻冊,他便頂著一頭熱汗倒掛在樹幹旁苦練實打實的真功夫。
瞧瞧,他已經夠遭罪的了。
溫浮祝吭哧吭哧完了西瓜,又舔淨了最後一點瓜汁,這才把提前收好的西瓜子偷偷一個一個的都扣在了手心裡頭,只瞅著夫子去指點顧生草藥搭配的時候,『嗖嗖嗖』的就去捉弄江墨。
力一定要拿捏的狠,方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