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邁出去身後便『嗙』的一聲合上了門。
他想回頭再去叮囑點,剛張嘴又覺得手上疼的厲害,算是反過乏兒來了,便也懶得多說了,徑自又回了江墨那裡。
江墨也是早就聽到那邊動靜了,完全一個醉酒瘋子嗎,聲音嚷嚷的也大。
江湖上這群下三濫……
真搞不懂就溫浮祝怎麼就能覺得這人是個有才的了,此刻倒揣了一臉看好戲的笑,瞅著溫浮祝一進來便將傷藥又擲回了他懷裡,「趕緊上吧,我在這邊都聽得那一聲太響亮了。」
溫浮祝淡嗯了聲,面色平靜的給自己的手重新塗了塗藥,爾後又坐回了桌邊。
江墨一看那架勢就無語了,「你又不睡?」
「你睡吧,好好恢復。我今晚大抵是睡不著的,那邊一個醉漢,這邊一個傷員,一旦被甚麼人盯上了,你倆全要靠我拯救。」
江墨挑挑眉,覺得是理兒,而且他和溫浮祝從來不用虛偽的客套,此刻大大方方脫了衣服,倒頭就睡,由得他一夜靜禪枯坐。
夜深時不知周邊荒村哪裡不開眼的鳥兒高鳴了那麼幾聲,江墨倏忽醒了之後便瞧見大開的窗戶外一漏闕月正明。
光明晃晃的洩進來,全灑在溫浮祝身上,襯得他鼻尖上汗珠也更加晶瑩。
就知道不能真信他當哨兵的,肯定不知心思又拐到思考哪件事兒上去了,如此專注,連自己醒了也不知道。
又忍不住睜大了眼將他仔細盯了會兒,江墨喉頭微動,忽然想開口。
他有句話……想和溫浮祝講。
其實原本也沒想通自己這層心思,直到前幾天和那群臭小子在那個谷底那邊蹲點,稍作休息的時候,聽到一個膽子大的問他,「哥,你是不是喜歡溫太傅。」
一句話把他嚇得差點沒拿好手中的果子,「甚麼?」
他挑眉瞪眼,胡說些甚麼鬼,他一個男的怎麼會去喜歡另一個男的。
「噯喲,不是,我就問問您看您還跟我急了……就,就那個紙菸裡頭有個小伶人託我問的,他說瞧著您看溫太傅那眼神不一樣,還一直想撮合你們在一起呢,這樣太傅也就不會四處亂跑了。說實在的,我們有你領著,我們心有底,紙菸沒了溫太傅罩著,他們在宮裡頭又是屬於養老的,光養老也怕被欺負著……所以您看您啥時候把太傅替他們綁回去?」
江墨那時候皮笑肉不笑,「你想吃軍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