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柳鐘意有些遲疑的看著他,道:“哥哥還是……因為……”
柳鍾情微微搖頭:“並非如此,莫要多想了。”
柳鐘意聞言唇角微抿,不再多問。
“無論過往如何,我自問無愧、無悔。不管做什麼,自是要拿得起,放得下,人死燈滅,白雲蒼狗,往日不可留。”柳鍾情轉過眼望向窗外盛夏之景,聲音裡平靜淡漠,無甚起伏。稍微頓了一下,便又收回了目光,看著面前仍是沉默不語的青年,語意輕快起來:“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你若是念著我,下回便同我一起出去如何?”
柳鐘意似是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目光凝在他身上,彷彿是問他所說的是否算數。
柳鍾情低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他手心。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似乎是以檀木打造,透著一股幽幽暗香。
柳鐘意在他示意下將盒子開啟,只見盒中是一顆封存完好的藥丸。
“這是紅線蠱的解藥。”柳鍾情見他頗為詫異的神色,解釋道:“是謝橪死前留下的。當日我交給阿衍,他卻說並不需要,也囑咐我不必同你說。”他說著不由得挑眉一笑,“不過如今我既然要把你帶走,自然少不得把這個給他。”
“嗯?”柳鐘意怔了怔,方才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思。
柳鍾情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怎麼,不捨得?”
柳鐘意眨了眨眼,連忙搖頭。
柳鍾情這才帶了幾分滿意的摸著下巴,鳳目微微眯起,眸中光華閃動,一副讓人不可逼視的模樣。
柳鐘意見了他這樣子不由得笑起來——
無論如何,來日方長。
執紅綢兩端,行叩拜之禮。
耳邊滿是熱鬧的聲響,而柳鐘意目光只時時望著身畔那人——同他穿著一樣的喜袍,大紅綢緞,繡著吉祥紋樣,但並不如何繁複,花紋僅在廣袖及肩膀領口處。那人身姿清拔,縱然因應承他的事而蒙著蓋頭,看不見面容,單憑一舉一動,亦是氣度不凡。
他忽然很想撩開蓋頭,看看那溫柔的眉眼。
待得禮官送入洞房的聲音響起,柳鐘意卻被眾人拉住,說是按規矩需得喝酒。他本不擅飲酒,但此時喧鬧的賓客怎肯放過,多灌了幾杯,真正進那房間時已是有了些醉意。
不過意識仍是清醒的——至少他覺得自己還算清醒。
柳鐘意一步步走至床榻前,見那人一身紅衣,十分安靜的坐著,姿態安然,只覺得心頭猛地一跳,竟有些開始失速跳動起來。屏息上前挑開那方紅布,那人便笑著微微抬目,眸光流轉,柔情似水。
柳鐘意彷彿定在原地般呆了呆,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溫衍平日裡穿的衣裳顏色皆是十分淺淡柔和,此時一身紅衣,溫柔的眉眼驀然間添了幾分少見的明麗,當真容顏如玉。
溫衍見他這副樣子,似是忽而想起什麼,宛若初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