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從來都不敢忘記。但情與諾,瞳兮自欠鳳竹太多太多…”
待傅瞳兮說完自己所發生的事後,蘇顏花早已滿臉淚水,雖然早已在上官西那裡聽說了一些,但待兒子親口說出來後,他更是心疼不已,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抵換傅瞳兮所受的一切。
傅瞳兮繼續說道,“然,若不是鳳竹救下了身處危難中的我,後又一直傾心傾力照顧,我便沒有機會再見到爹爹孃親。而我和鳳竹早已兩廂情悅,許下諾言相愛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只望爹爹和孃親能成全我們……”
話畢,傅瞳兮跪著走到蘇顏花面前,伸手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孃親不哭,瞳兮這裡痛痛。”
其實,傅瞳兮因心裡沒底,擔心自家老爹在一氣之下,將他直接帶回大周,而眼下花希晨與花希祈的爭鬥正如火如荼,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離花希晨而去,這才不得已使出苦肉計。
更何況,他所說一切均是事實,自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顏花扶他起來坐在自己身邊,見他臉頰消瘦,神情憔悴,只覺得心痛無比,自己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兒子,卻受了如此多苦,讓他怎能不心碎。
半響才說道,“苦了你了。”
傅瞳兮靠在他身上輕搖頭,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和安心,撒嬌道,“孃親,瞳兮好想好想你們。這一路你們可順利?爹爹身體可好?”
聞言,蘇顏花用手指戳傅瞳兮的頭,傅瞳兮也配合著叫了幾聲。
蘇顏花嗤笑一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樣,故作生氣道,“虧你還知道擔心你爹爹身體,早些時日干什麼去了,怎麼也沒見你捎個信回來!”
“都是瞳兮的錯,孃親莫要再生氣,不然爹爹又該責罰我了。”傅瞳兮癟癟嘴。
就在此時,傅君熙睜開眼瞥了他一眼,淡淡問道,“肚中孩兒多大了?”
傅瞳兮微微一愣,現在孩子已經四個多月,小腹早已隆起,也深知這事根本無法瞞住,早晚都須得過爹爹這一關,便直接答道,“回爹爹,已經四個月多了。”
蘇顏花見傅君熙面色不好,忙打圓場道,“呵呵阿君,這樣一來我們升輩分做姥爺了,這是好事呢。而且我看鳳竹那孩子也挺不錯的,對我們家瞳兮一心一意的…”
傅君熙打斷他道,“這事以後再說。”
“爹爹?”傅瞳兮喚了一聲。
蘇顏花看看傅君熙,再轉頭看看傅瞳兮,真不知該護著誰了,於是乖乖閉嘴,讓他們說去。
傅君熙嘆了口氣,瞳兮到如今連一個正式的名分都沒,讓他這個做爹爹的如何不惱不氣!
……
*
花希晨回來時,天色已經黑下來,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傅瞳兮,便朝傅君熙他們的營帳走去。
誰知,剛到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的談話聲。
“瞳兮,你可有想過你們的以後?”
你們?花希晨微微皺眉,剛剛這個聲音是瞳兮的爹爹傅君熙,這個你們自然是指自己與瞳兮了,便收回抬出去的腳,站在原地。
不知為何,花希晨竟覺得微微緊張,手心開始冒汗,心底竟湧出一絲慌亂和不安。
帳內,傅瞳兮不緊不慢地道答,“一切聽從鳳竹的安排,只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便好。”
聽到這個回答,帳外地花希晨嘴角微微翹起,心裡最後的一絲慌亂不安也不見了。
宇莫凡從書中抬起頭,笑道,“瞳兮啊,你爹爹不是這個意思。”
傅君熙瞥了他一眼,才問道,“現在還有兵力多少?糧草又是否充足?”
傅瞳兮微微一怔,不知爹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想了一會兒認真答道,“軍中還有十萬將士左右,至於糧草是由第一莊在籌集,目前來說是充足的,暫不會出現短缺的現象。”
傅君熙點頭,“嗯。就算糧草充裕,但十萬將士要對抗幾十萬大軍,又談何容易呢。莫不是你們已打算花上幾年時間來奪取這天下?然,可有想過花希祈是否會先發制人?”
傅瞳兮啞然,帳外地花希晨也啞然。
當初,他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從大局出發,當然希望戰事越快結束越好,畢竟拖的越久對他來說越不利。但,暫且先不說如何來打敗花希祈,單單是集好曾經的部下也需要一年半載,再待他們這樣一路攻回江雲城時,是否又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順利呢?
“瞳兮你們定要記住,這天下從沒誰規定需要步步打來。戰場如局,既然局勢已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