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解藥,然後,我們就選一個人來試一試……”
他那雙閃動著惡劣趣味的眼睛向哈利掃過去,魔藥教授能夠很清晰的想象到男孩臉上的氣惱不平和憤懣仇恨。
可是哈利只是衝他笑了笑,碧綠的眸眼彎起,笑容非常刺眼。
斯內普迅速移動眼神,將目光坐落在哈利身邊的羅恩身上,然後聽到羅恩倒抽一口冷氣。
課上到中途,科林跑進來傳達巴格曼的話,請霍格沃茨的勇士之一去照相。斯內普用格外嚴厲的模樣目送到門口還在衝他微笑的哈利離開,忽然詭異的希望關於失憶魔藥的想法只是格蘭芬多的心血來潮。
威克多爾。克魯姆和芙蓉。德拉庫爾完全無視哈利,只有塞德里克保持禮貌,衝第四位勇士點了點頭。一身洋紅長袍的麗塔。斯基特看到哈利頓時像看到什麼高階珠寶一樣興奮,二話不說拉著男孩,把他塞進了放掃帚的小隔間。
“太好了,親愛的,太好了。”麗塔。斯基特塗得紅通通的長指甲撥弄著自己僵硬、怪里怪氣的大卷兒發,眼睛牢牢地盯著哈利,露出個誘惑無比的笑容。“來點專訪,能夠讓你更加……迷人。”
哈利瞪著她的三顆金牙,忍不住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從鱷魚皮手袋裡掏出男孩曾經憎恨無比的速記羽毛筆,有滋有味的放進嘴裡吸吮了一會兒,接著期待的望向對面仍然站著的哈利。“那麼,親愛的,你為什麼報名參加三強爭霸賽?是榮耀的吸引,抑或是渴望將自己更□的展現在大家面前?”
羽毛筆像話筒一樣湊到哈利面前激動顫抖不已,哈利偷偷在背後施了一個無聲的開鎖咒,在麗塔。斯基特蹦起來關門的同時伸手按住驚慌的羽毛筆,小聲對它說:“別添油加醋,不然我就把你折成四段。”
少年體內蘊藏著的強大魔力使原本精神百倍的羽毛筆瞬間蔫了。它聳拉著腦袋(如果它有的話),乖巧的趴在羊皮紙上,讓哈利不由升出自己正欺凌弱小的錯覺。
“嗯……”伸手抓了抓蓬亂的黑髮,男孩靦腆且困惑的回答:“不是我自己的報的名,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幫我報名參賽有什麼目的……”
麗塔。斯基特瞄了一眼飛速不停讚美著少年外貌如何美麗驚人的羽毛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過去有許多勇士都喪生了,你有沒有想過面對死亡?當然了,你曾經直面過一次,大家都知道的那一次,你覺得那是否對你產生了什麼影響?”
哈利抬起眼簾,平緩的呼吸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懼怕死去,可是我痛恨死亡。它會帶走你最重要的親人,朋友,愛人……殘忍冷酷,毫不留情,吝嗇給你餘下絲毫溫暖。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將失去的一切塵封在心底,它伴隨而生的,往往是無法彌補的缺失與遺憾。”
瘋癲的女記者顯然沒有想到一個14歲的男孩會說出這番話,她驚訝的觀察了安靜的哈利幾分鐘,聯想到他早已是個孤兒,聲音情不自禁的溫柔起來。“親愛的,你會想念你的父母嗎?他們走得那麼早,你是否還記得他們的樣子、是否會怨恨命運呢?”
“我記得……我知道他們就在我身邊。事實上,我的父親和母親,在……無數次給了我勇氣和力量。”哈利輕輕地說,想起第一次見到厄里斯魔鏡時父母微笑著凝視他的樣子。那幅虛幻的美好畫面不知道在多少夜裡使少年微笑沉入夢中。“命運或許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無憂無慮度過一生,有些人卻得揹負著沉重的東西直至死去。我們可能沒辦法挽救很多事,可能走的路註定崎嶇,但也許……我是說如果,不要把內心牢牢封死,希望就不會離我們而去。”
“太動人了。”麗塔。斯基特恢復了討人厭的高高在上的腔調,抓起羊皮紙看。挑了挑眉,自言自語道:“好像有點樸素……嗯,說不定也有不錯的效果?”
還沒等她繼續提問題,掃帚間的門就被從外面拉開,鄧布利多探身看著他們兩個。
“鄧布利多!”麗塔。斯基特大叫一聲,歡天喜地,衝過去伸出她男人一般的大手。哈利趁機溜了出來,留下風趣的校長應對尖酸的記者。
檢測了魔杖、照過相後,哈利跑回地下教室,裡面已經沒有任何人了。他順著走廊往斯內普的辦公室走,在靜僻的角落處發現了他的魔藥學教授。
斯內普的臉色非常難看,他與穆迪之間僵持對立著。穆迪的魔眼瘋狂轉動,看起來異樣令人噁心。斯內普想擺出放鬆滿不在乎的態度,但明顯失敗了。他乾巴巴的冷笑數聲,全身都散發著戒備。
“誰會威脅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