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著紀宇飛一道,親手造成他死亡的尼布落。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沈易江嘴角輕輕勾了勾,低沉而迅速道:“之前說你的會幫我是否做數,卡卡落。”
“你知道了?”
男人有些意外的挑眉,眼見沈易江那抿著嘴,眼裡卻亮的驚人的模樣,男人略帶著無奈笑了聲,“當然,沈易江我的好鄰居。”
“那好。”
沈易江抬起頭,對著卡卡洛極為燦爛的笑了笑,這是這些天來沈易江笑的最為暢快的一次,只是這般燦爛的笑不知為何卻帶著幾分悲涼之意。
當然這種悲涼沈易江是絕不會承認的。
這些日子以來,這種情緒已經極不適合於他。
“嘿,紀宇飛,我們又見面了。”
沈易江安靜的看著那三人站住,四面蠢蠢欲動卻由於之前的指令而不曾動盪的霧狀生物正團團圍住三人,沈易江大踏步往前走了幾步,胸前裂跡斑斑的鏡子被沈易江用著能量變大,光彩奪人的亮光中,沈易江極為利落的坐在鏡面上,對著那遠遠的三人極為清脆的打著招呼,在三人由於聲音而戒備之時,沈易江毫不猶豫的對著那些霧狀生物下達著命令:攻擊。
嗯,這種仗勢欺人什麼的,他可是一點也不在意,相反他很樂意。
只要這些人能嚐嚐那些他所嘗過的苦楚!
所以他改變主意了,慢刀子磨肉雖然也不錯,但此刻他更想看到這些人極為悲痛的神情,那樣才最為暢快!
☆、奴隸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一個人的變化到底能有多大?
大多數時候僅僅只是半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有著變化。半個月的時間對於人類近乎七十多年的壽命而言太過短暫。短暫的仿若過眼雲眼。
可是上述說的那也只是大多數時候。
在之前的相見哪怕是相隔兩年;當再次相見,紀宇飛見著沈易江依舊能一眼認出。
哪怕再次相見時沈易江那雙眼裡滿是淡漠,哪怕那雙眼裡再也沒有他的模樣。
那是沈易江;那是他的召喚物。
紀宇飛無比自信的認知道。
但現在,僅僅只是半個月的時間,紀宇飛卻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他卻有些不認識了。
這是沈易江?
這真的是他的召喚物?
濃郁至極的黑霧,霧狀生物猙獰翻滾;最初只是如著尼布落所言,只是包圍著;包圍著讓他們無法逃脫,包圍著給予他們最為沉重的心裡壓力。
圍困他們至死,圍困他們至瀕臨絕望方才罷休!
但不過數分鐘,當沈易江以著近乎慵懶的姿勢坐至那孔雀鏡上;單手撐著下巴,眉眼彎彎,極為熟絡的打著招呼聲中,沈易江右手極為輕巧的一個指令,那些霧狀生物就若是突然吃了興奮、劑,突然瘋魔。
黑霧越發濃郁,偌大的學院竟是漸漸被霧氣全數侵染,紀宇飛感覺到視線正漸漸被黑霧阻擋,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而那些原本只是圍困的霧狀生物就在瞬間用著猙獰的爪牙開始瘋狂啃咬,攻擊。
“啊,走開!”
“啊啊,不要,嘶!”
各種悽歷的聲音瞬間響起,黑霧翻滾的圈困圈中,濃郁至極的鮮血味開始撲散開來。
魔之生物,噬血而無理智,一旦束縛著它們那韁繩鬆脫,結局可想而知。
如同最初那次,但這一次,他們是那被圍困的獻祭品!
身體被重重一推,尼布落帶著幾分驚惶的聲音傳來。
“紀宇飛,你發什麼呆,快退!”
紀宇飛望著沈易江,黑霧中他無比明顯的看見沈易江依舊在笑,眉眼彎彎,嘴角輕揚,只是那雙眼裡,滿是冰涼無情。
可其相似,又何其諷刺。
霧狀生物一擊不得手,無聲的低吼一聲,又一次翻滾上前,這一次另兩處略慢的霧狀生物同樣上前,惟一屬於助力的只有背後正急促喘息的尼布落。
紀宇飛收回望向沈易江的視線,餘光掃過,卻發現不知何時這裡竟是已經變成了殘烈的屠宰圍困場,那些之前散佈於各地的人們被迫被聚至此物。
哀嚎,殘肢斷臂,漫天的鮮血。
深鬱的鮮血味已經讓紀宇飛聞不出到底是誰的,但他知道,當這些霧狀生物開始攻擊,於他們而言,哪怕能活下來,這數年來的努力也將全數變成了笑話。
“沈易江,這樣就夠了嗎?我這裡可有三級魔獸,噬血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