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醒過來,頭腦清醒,身後某部位還脹脹麻麻的,似乎還有一根棍子插在裡面。我才發現昨天的事情竟然被常嘯山輕鬆繞過,還有他在浴室裡惡劣的態度,他就可以耍橫,給個棒子再塞個糖嗎?可憐又可恨的是,我一處於非正常情況下大腦就會短路,笨嘴呆舌的毛病!氣死我了,算你跑得快,等你再回來我不一拳揍扁你我跟你姓。
“快來吃烤肉,你喜歡的放過調料的烤肉。”常嘯山大步跨進房間,兩隻手都握著長長的烤肉串還滋滋地冒著油泡。我的胃不爭氣的響了。他將一把烤肉塞到我手裡,蹲在我對面說,“這兩把都是你的,我已經吃過了,這把我先幫你拿著,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一聽“冷了就不好吃了”只覺得有道理,張口開吃,也不覺得燙,熱乎乎的火辣辣的真夠勁,要是有啤酒就好了,我想。
狼吞虎嚥吃完,擦了嘴,肩一沉,常嘯山坐到我傍邊摟著我說:“剛剛聽某人說,不揍我一頓就跟我姓。”
我沉默(怎麼不小心吧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那叫常恬?嗯嗯,好像沒有肖恬好聽,小甜甜嘛。算了,我不計較了。”
我還是沉默。
“怎麼,還真生氣了。”
我猛地握拳使出全力向他的鼻樑砸去,又快又狠,夾雜著兩天以來我的全部怨氣,帶出呼的風聲。
。。。。。。
“鬆開!”
“不松。你要是砸斷了我的鼻子,我用什麼來一點一點嗅遍你身上每一寸的奶香氣兒呢?”
“噁心,變態!”都怪他之前偽裝得太好,我還當他是個木訥不愛說話的與世隔絕的古代人,我瞎了眼還要把他當兄弟。我一口咬在常嘯山抓著我拳頭的手臂上,好,你不鬆開我就咬斷你的胳膊,我咬。我越咬越沮喪,我現在的咬合力進步了很多,仍然只在他手臂上咬出兩個小口,破了一點皮,那還是我最最鋒利的犬牙咬的,算了,皮糙肉厚連臉皮一起。
“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現在討論一下到底要去哪裡,還有怎樣把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換錢。”我擦擦嘴邊咬出來的口水,掩飾好心裡咆哮的草泥馬正色說。
常嘯山見我好像不生氣了,也正色說:“跟你走。”
“那好,是你說的,去向我定,錢的問題你解決。”沒辦法,我沒接觸過販賣古玩的事情,不是想要吃軟飯的。“那我們去湖北襄樊,去掉你買肉串的錢,現在的錢大概只夠這兩天的伙食和火車票了吧,交出來。”我伸手。
常嘯山把錢拿出來,我一看,還有一張整一百和幾個毛票。不理他我先走出去,逛街散心去。
先去代售點買車票,一問,沒有直達,要先到北京再轉車。而且按票價我連一個人的票都買不起,猶豫了一下心想,正好,我可以飛去襄樊,讓常嘯山一個人坐火車,才不要和他一起。想明白,我高興地買了去北京的火車票,只要再隨便賣掉箱子裡的一個小玩意兒應該錢就夠再買一張北京到襄樊的票。
我讓跟在後面陰魂不散的常嘯山隨便拿一個小物件出來賣,價出高一點,沒賣出錢不要跟著我,於是歡樂地走掉。
晚上在外面吃飽喝足回來,我想常嘯山肯定沒賣出東西,明天也不能跟著我了。但又一想沒錢他就餓了一整天,哼,不可憐他,餓死算了。
沒想到我剛回到店裡,他正和老闆有說有笑地吃著飯菜,還喝著小酒兒。我憤憤,打算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過去。
“哎,小兄弟,一起過來吃。”老闆樂呵呵地招呼我。
我不好意思不搭理老闆,就說:“在外面吃過了,謝謝。”說完不看常嘯山一眼,直接開門進屋。
門外老闆抿一口酒,嘖嘖說:“你表弟還在生你氣啊,小男娃子還很有禮貌嘛。”
常嘯山夾一筷子燻肉片放到嘴裡,“老闆家的燻肉就是地道啊,我們老家吃不到,好吃。小孩子家裡慣壞了,過幾天就好,我習慣了。”
“哈哈,你喜歡就好,你再喝口我家的酒,還是我娶老婆時開的,後來一直沒捨得多喝,又辣又爽。”
我在門後聽著,牙咬的咯吱響。誰是你表弟,對,我是小孩子,那是因為你是個幾百年老不死的老妖怪。你老家,你老家在林子裡,你還知道燻肉地不地道,油嘴滑舌的馬屁精。喝酒喝死你,就你這沒沾過酒的野獸還想挑戰燒刀子。
吐過槽,我認為自己不應該繼續聽牆角,不管你了,睡覺去。還好雖然旅館簡陋但是洗漱用品還是有的,洗個熱水澡,躺在柔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