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說,今天戲班子是下午場啊,已經演完了,要看只能等明天了。陳麒霖沒等他磨磨唧唧說完,就一溜煙開車跑了,把蘇唸的小車開出了賽車的水準。
心急火燎地趕到棚子那兒,陳麒霖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戲班子的老爺車。這次的場地旁邊就是一片小樹林,老爺車也正是停在樹林邊上。陳麒霖看了眼手機時間,十九點五十四。樹林裡黑黢黢的,只能藉著路邊的燈光還有些月光向前摸索。
樹林裡有個小亭子,陳麒霖跌跌撞撞到亭子附近準備停下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亭子裡有動靜。瞪大了眼睛,陳麒霖才看清楚有幾個人影。
陳麒霖也是真急了,就想著如果是蘇念,一定要馬上把他救出來,於是什麼策略啊、計劃啊,統統拋之腦後了。陳麒霖準備悄悄靠近的時候,就聽得亭子裡誰砸了個杯子,還嘀咕些什麼。陳麒霖忍不住了,馬上衝上前去,結果一靠近亭子,亭子另外一邊就打起了強光,還伴隨著警笛聲。
陳麒霖一下子被晃瞎了眼,馬上用手擋眼睛,影影綽綽的就看到戲班子的人好像想從這一邊逃跑,本能地就往一個人身上撲過去。
不知又是誰,掄起了手裡的一根鋼筋就砸到陳麒霖後腦殼上。
“鏘——”,陳麒霖覺得整個人都要和那鋼筋產生共鳴了,暈乎乎就躺倒在地上。
唉,如果蘇念死了,那麼我也下去陪他吧。陳麒霖暈過去之際想著。
陳麒霖感覺自己被抬來抬去的,然後總有強光閃他的眼。他好想說:“別他媽晃啦!老子暈的想吐啊!”不過,好像眼皮有點沉,怎麼都睜不開來。
等到陳麒霖醒過來,已經距離他被砸暈有五六小時了。陳麒霖動動手指、腳趾,好像沒啥大礙,他坐起來往四周看看。
在醫院,旁邊還有兩張病床,一張是空的,一張上躺著的正是蘇念。
陳麒霖按響了床頭呼叫器,一個醫生走進來。
“你醒了啊?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陳麒霖就覺得有點頭暈,其他倒也沒什麼。不過他關心的不是這個。
“醫生,我朋友怎麼還沒醒?”
醫生推了推眼鏡,說:“病人的情況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已經抽了血,正在檢驗他的血樣,看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昏迷。但是病人的各項機能都在正常範圍,沒有生命危險,這你也不用擔心。”
陳麒霖心裡叫囂:怎麼能不擔心啊!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啊?!
這時,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姓馬。是桐裡鄉派出所刑警隊隊長。這次的事情你們張所大概也給我們講了下,那戲班子的人我們也抓住了,現在也正在審問中。”
“馬隊長,有沒有問出些什麼有用的啊?蘇念怎麼還沒醒,是不是中了什麼毒啊?”
馬隊笑笑:“哪兒有什麼毒啊!至於怎麼還沒醒,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剛剛在問戲班子裡的人時,一個年輕的說了些什麼奇怪的話……”
陳麒霖馬上跳下床來,眼花了一下,不過他也管不著了:“馬隊,請讓我去問一下那個人吧!”
馬隊有些遲疑:“你這個樣子……不等等再……”
陳麒霖很激動:“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怕蘇念就要沒命了!”
雖然馬隊還是滿腹疑惑,不過,張所都拜託了,那個叫蘇唸的一定要好好照顧著。既然這個叫陳麒霖的這麼堅持那戲班子的年輕人知道些什麼,那就帶他去吧。
“你跟我來吧。”
馬隊開車帶著頭上纏著厚厚繃帶的陳麒霖,去了桐裡鄉派出所。
陳麒霖一到裡面就看到那禿頭小老伯坐在進門的辦公室裡,手上戴著手銬,氣得恨不得要上前揍他兩拳。倒是小老伯很淡定地樣子,不鹹不淡地說了句:“喲,你沒死哪!”
陳麒霖火冒三丈,說:“你對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什麼也沒做啊!”小老伯裝作很無辜地樣子攤攤手。
馬隊在後面拉拉陳麒霖,陳麒霖壓住火氣跟著他先出去。
“這個年紀大的啊,就是個老油條,套不出什麼話的,你跟我來。”
馬隊把陳麒霖帶到裡面點的一間辦公室,陳麒霖看到陰鬱哥坐在裡面。馬隊帶著他到這兒後就先去其他辦公室問情況了。
陳麒霖進去第一句話還是那樣:“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陰鬱哥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他抬眼看了下陳麒霖,冷冰冰地說:“他要是一直沒有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