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動。羅震挑挑眉毛,示意邵雲帆“看看”裡面那人的狀況。
邵雲帆閉上眼睛,房間裡的那顆珠子果然平穩了不少,雖然還在跳動,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用接近瘋狂的頻率頻繁漲縮。仔細看的話,藍色水晶球裡面那顆較小的“內芯”,殘留著幾道蛛網樣的裂痕,最長的一道裂痕幾乎佔到整個內芯的三分之一,岌岌可危,再長一些,估計那顆內芯就要碎了。
視野裡的珠子越跳越慢,應該穩住了,邵雲帆閉著眼睛用左手跟羅震比劃了個ok的手勢。
“轟!”一分鐘後,房間就像突然引爆了一顆炸彈,別說玻璃窗和木門,就連牆壁都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撞碎,煙塵滾滾,木屑、石屑、碎玻璃亂飛。電光火石間,羅震在自己身前築起道冰牆,將邵雲帆和張君酒也都牢牢護住。巨大的動靜讓隔橋觀望的眾人也嚇了一跳。
等到各種稀里嘩啦的聲音完全消失,羅震收起冰牆,剛才他們面前的那排瓦房已經幾乎全部夷為平地。只有最裡面的兩間還勉強立著。
廢墟中坐著個穿一身p牌白色運動裝的青年,正緩緩睜開眼睛。他長著一張型男臉,臉龐線條硬朗,濃黑的眉毛,眼神凌厲,方形的下巴帶出濃烈的陽剛之氣。青年此刻的髮型有些奇怪,就像是一部古早的叫做七龍珠的漫畫裡的男主角,半長的頭髮違反根根倒豎,沖天而起,而且閃著奇異的紅色光澤。
三秒後,他的頭髮才落回原位,顏色也變回正常的黑色。
“你們三個人裡有特殊能力者?”青年站起身來,探究性的從左到右打量著面前的三個人。四周磚瓦成堆,廢墟一片,他白色的運動服上卻纖塵不染,形成強烈的反差。
“那不重要,既然兄弟升級成功,我們也可以功成身退找地方過夜了。”羅震淡定的挑挑眉毛,繃緊身體暗自戒備。雖然以後未必瞞得住,他也沒打算對著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直接將自家的底細和盤托出。更何況,這個男人身上就像裹著層黑色的迷霧,讓人看不太懂。
“也好。”青年點點頭,目光再次從他們三個身上掃過,沒有貪心的繼續追問到底,“算我霍雲欠你們一個人情,今天我還有事情,不便多留,他日有緣再見。”
說罷,青年將兩指放在唇間打了個呼哨,一隻黑色的鷹隼從山頂疾掠而下,眨眼便飛到他門身邊,巨大的翅膀愣是在廢墟里又帶出陣“沙塵暴”。邵雲帆他們閃避不及,吃了一頭一臉的灰。那隻威風凜凜的黑鷹站在一堵只剩三四十厘米高的磚牆上,側著頭好奇的打量著邵雲帆他們。它脖子上套著個金色的頸環,就像寵物狗身上的頸圈,似乎在標明它是有主人的,不能隨意獵殺。
青年踏到黑鷹身上,朝羅震他們擺擺手,黑鷹長鳴一聲,展翅飛起,帶著青年揚長而去。
“他就這麼走了?連聲謝謝都不說?”張君酒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人的背影,雖說施恩不圖報什麼的,好歹也得道個謝吧?
“看樣子是。”羅震無所謂的朝橋那邊的眾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過來。或許是習慣使然,那個霍雲的態度裡自始至終都帶著三分驕傲和理所當然,或許對他來說,許下個人情就是天大的面子了吧?
“那隻鷹是普通的一級變異動物。”本來還有點懷疑那隻鷹也是變異人的,邵雲帆望著霍雲和那隻鷹已經變成黑點的身影,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霍雲一定是京華基地的人。
“別管他們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獵吃晚飯最好再洗個熱水澡,最後睡個好覺。”羅震捏捏邵雲帆的後頸。能救人無論如何都算是好事,前提是能保證住自家人的安全。
趕過來的眾人也都訝異於那人乾脆利落的離開,在他們看來,打起來的可能性都比直接走人的可能性大些。林烈朝霍雲消失的方向接連看了幾眼,“他什麼都沒說?”
“說欠我們個人情。”張君酒攤開手道,眾人一邊閒聊,一邊走進農家樂的院子裡。
吳非看看林烈,“你認識?”
林烈搖搖頭,“沒看清楚,但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你見過的話,肯定是京華基地的人了。”邵雲帆跟吳非勾肩搭背的走在最前頭,目標直指右邊的第一個房間。藍山看熱鬧似的望向羅震和吳是,那兩人倒是淡定的很,一本經正經的打量著院子,似乎完全不擔心最前面的兩隻友達以上的勁頭。
紅頂的瓦房雖說被毀了一排,另外一排總算沒被波及,住宿用的房間足夠他們使用。房間裡只有廁所,浴室是公共的大浴室。廚房的灶臺、廚具、供應浴室的大型熱水爐雖然塵土滿布卻都完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