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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一下。”羅震手中寒氣四溢,巨型冰刃迅速在他右掌成型,他足尖點地一躍而起,對著邵雲帆頭頂上方橫劈出去,幾道半月形的白色氣流自弧狀刀刃處疾射而出,直撲向那些觸手。
蠕動的觸手一碰到那些白色的氣流便迅速僵硬,噼裡啪啦的斷裂開來,抓著邵雲帆的稜柱狀觸手立刻斷了大半,只剩纏住腿的幾根。
“啊啊啊!”上身失去支撐的邵雲帆被倒吊著鐘擺樣的甩來甩去。慘叫著的邵雲帆欲哭無淚,靠!剛才玩過山車,現在又玩海盜船啊!
羅震正想對著殘存的觸手再度揮刀,大批的觸手已經鋪天蓋地的蜂擁而至,襲向他身體各處。
羅震握緊冰刀,左劈右砍,刃尖的寒氣一*湧出,將他的身體護得密不透風。碰觸到寒氣的觸手全都被凝固為冰塊然後碎成數塊,斷裂的觸手雨點般的掉落,在石壁和地面上淋出陣陣白煙。
就這樣僵持了接近幾分鐘,被羅震砍斷的觸手不計其數,在山洞下的坑裡已經鋪了厚厚一層,然而,羅震的靈氣已經消耗殆盡,新的觸手卻不停的從那隻巨型水母身上生長出來,無窮無盡,攻勢絲毫不減。
再這樣耗下去,他必敗無疑。羅震把目光投向“水母”氣球樣鼓脹的巨大身體,看來得直接將它的主體擊垮才行。
“不對!它的靈氣珠藏在下面,就是那兒,麻花樣的扭在一起的那兩根,在那裡。”被倒吊在半空的邵雲帆朝著羅震大喊,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像燒開了似的咕嘟嘟冒泡,馬上就要爆血管了。“它的要害應該在靈氣珠那兒!”不行他得想辦法幫幫羅震。邵雲帆咬緊牙關,開始積聚力量。
下面?
羅震順著邵雲帆的指點望過去,在水母數以千計觸手正當中,確實有兩根相對較粗的觸手,麻花狀的扭在一起,筆直的通向地下,掩藏在那些揮動的透明觸手和漂亮的藍光觸手間,毫不起眼。邵雲帆如果不說,他絕對不會注意到。
估量了下自己和那兩根觸手的距離,羅震眉心緊皺,如果用體內剩餘的靈氣全力一擊,很可能在半途就被別的觸手阻擋住,擊中的可能性非常低,想要一擊必殺,最好要靠到距離十米以內。怎麼過去?
“靈氣不夠就來找我。”邵雲帆猛的挺腰而起,抓住旁邊一根觸手順著攀爬而上,靠著那根觸手的支撐努力撐起身子。可惜他手上的短刀丟了,沒辦法割斷那些觸手。辟邪就像睡著了似的,對他的“呼叫”沒有半點反應。關鍵時刻你怎麼能靠不住啊!邵雲帆忍不住吐槽那個小傢伙。
附近幾根觸手對於“不老實”的邵雲帆非常不滿,一窩蜂似的湧過來,轉眼又將他的身體纏滿大半。
羅震後退幾步,猛的朝空中躍起,凍結住正在邊緣飄蕩的一根觸手,盪鞦韆樣的朝邵雲帆的方向衝去。
一路劈開無數攔路的觸手,羅震終於在那些觸手纏裹到邵雲帆胸口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臂。
羅震眉峰微挑,側過頭穩住邵雲帆的嘴唇。滾燙柔軟的觸感讓羅震微微有些分神,邵雲帆的身體怎麼這麼熱?發燒了?
然而此時容不得他細想,靈氣透過舌尖狂湧而入,感覺到靈氣恢復為半,他立刻轉身,毫不遲疑的向著剛才早就看準的方向接連劈下十幾刀。至於那些襲向自己身體的觸手,他已無暇管顧,只要能擊中,受傷也是值得的!
邵雲帆著急的撲過去摟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體死死護住他後背的要害。“噗!”一根觸手戳進邵雲帆的肩膀,痛得他悶哼一聲。
半月狀寒氣雪片樣的飛出去,將沿途的觸手全部凍成姿態各異的冰雕,最後擊中了那兩根交纏在一起的觸手。
“喀啦啦。”白色的冰霜順著觸手被擊中的部位迅速朝上下蔓延,發出令人牙酸的響動。巨型水母的身體猛烈的抖動,像只充氣的氣球樣的開始急劇膨脹,所有的觸手都在同一時間痙攣似的彎曲起來,放棄了所有的攻擊。
不好,它好像要爆炸!
“砰!”羅震剛伸出右臂去拽身後緊貼著他的邵雲帆,水母巨大的身體已經炸裂開來,濃稠的粘液山洪爆發般的從兩人頭頂傾瀉而下,羅震趕緊用冰球將兩人的身體封在裡面保護起來。這粘液的殺傷力十有八/九比觸手裡的還厲害,最好不要碰。
羅震抱著邵雲帆的肩膀,邵雲帆用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兩人隨著冰球和粘液一起墜落到洞底,外層的冰塊不停的被腐蝕著,羅震又一層層的加固上去。直到接近一刻鐘後,才逐漸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