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殺氣騰騰。
“它們難道是來找我們的?”吳非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潮水樣無窮無盡不停湧進走廊裡的青蟹,它們速度奇快,兩三秒的功夫就爬進來幾十只,鋪滿了半條走廊。它們的蟹鉗擦在牆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快站到窗臺上。”羅震皺眉朝其餘的幾人喊道。伸手就把邵雲帆的揹包掛在窗戶的鐵把手上,扶著他的腰側先將他送上去。
公寓走廊的窗戶是那種老式的鐵框窗,三扇聯在一起,離地大約一米,窗子的部分只有一米二左右的高度,窗臺的部分也勉強只能側著放下邵雲帆的腳,邵雲帆把窗戶推開,才勉強拽著把手蹲在窗臺上。這種老式的鐵框窗戶,都是長柄把手,這時候剛好給了他借力點。羅震輕巧的攀上窗臺,穩穩的把一腳踏在對面的牆壁上,整個人呈“人”字形跨在走廊的上方。
邵雲帆:………………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麼酷炫的姿勢!
張君酒也學著邵雲帆的樣子拽著把手快速登上另一面窗戶,祁良為難的看著那個對自己來說高度有些勉強的窗臺,吳非抓著他的腰把他送上去,自己也隨後踏上窗臺。就這樣,五個人以二、一、二的分佈,分別站在三處窗臺上。
幾秒後,那些變異青蟹便爬到了他們腳下。潮腥的氣息蔓延到整個走廊裡。
“謝謝。”祁良看著那些徘徊在地上的青蟹,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對著吳非開口。今天吳非算是救了他兩回。
這麼大個的螃蟹煮熟肯定特別好吃,吳非正盯著腳下的青蟹心裡默默流口水,聞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謝的?”
“它們想上來!”張君酒指著他那個窗戶底下的螃蟹示警。
盤踞在走廊裡的螃蟹密密麻麻足有上百隻,看得人頭皮發麻。短暫的慌亂過後,那些螃蟹很快找到了方法,它們兩隻疊在一起,側身勾向窗臺的位置,竟是不抓到他們誓不罷休的姿態。
羅震皺緊眉頭,他只有幾盒射釘彈,全部打光也不夠這些螃蟹的數量。
邵雲帆抽出揹包側面的長柄雨傘,用金屬端的尖頭去戳剛爬到同伴身上準備疊羅漢的螃蟹,“嘎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後,那隻變異青蟹揮舞著蟹鉗夾斷了他傘頭的那截金屬尖頭。
“靠!這麼厲害!”邵雲帆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禿頭傘,這玩意要是放在自己的腳踝上,豈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一鉗兩斷?
“砰砰!”隔壁的張君酒也拿長柄傘在戳螃蟹的甲蓋,試圖阻止它往上爬,那變異螃蟹不但甲蓋堅固,力氣也大,張君酒的長傘不時被它偏身滑開。
吳非急中生智,用長傘撥翻了一隻青蟹,將傘尖抵著臍尖的位置狠狠戳了進去。“噗嗤!”傘尖戳進了變異青蟹雪白的腹甲,他記得螃蟹的肚皮都比上面的甲蓋軟多了。那隻螃蟹的側足和蟹鉗在空中划動了幾下,慢慢僵住了。
“翻過來,翻過來扎它肚皮的那面。”吃螃蟹的行家吳非拽出帶著黃漿的長傘,朝張君酒和邵雲帆他們喊道。
邵雲帆立刻伸傘去撥弄自己腳下的那隻螃蟹,翻過去之後想戳,才發現自己的傘尖沒了。
“噗!”羅震伸手把自己的長傘戳在那隻肚皮朝上的螃蟹身上。兩人一個撥,一個戳,配合默契,吳非和祁良他們那邊也是雙人合作,只有張君酒那邊速度有些慢,只來及把那些要爬上來的蟹撥翻出去,應付著不讓它們爬上來。
“哥,今晚我們能吃頓好的了!”吳非一手抓住窗戶把手,一手賣力扎著變異蟹的肚皮,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大個頭的傢伙饞得直舔嘴唇,烤熟了保證好吃。
“你就是個屬貓的。”邵雲帆哭笑不得的回他,用發麻的手繼續握緊窗框上的把手,就這陣勢,他們能堅持多久還說不準呢。
一隻螃蟹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爬到張君酒背後的視覺死角區,用側足勾住了他的揹包。
“小道士,後面!”羅震連忙提醒他。
張君酒慌亂的回身,“嘩啦啦,”螃蟹的側足像鋒利的匕首一樣,劃破了他的揹包,放在那個位置的幾包餅乾和手抄本從破口掉落,順著開啟的窗戶直接滑出去,天女散花般的飛向樓底的水面。
“不行!”張君酒著急的伸出手,卻無法阻止。勾住揹包的螃蟹趁機揮舞著蟹鉗夾向他的手臂。
“別動!”羅震吼了一聲,從揹包上拽出射釘槍對著那隻趴在張君酒揹包上的螃蟹連發兩槍,螃蟹殼上出現兩個孔洞,帶出一片龜裂的紋路,它高舉的蟹鉗終於在搭上張君酒的胳膊前軟綿綿的縮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