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柔小心的樣子,和剛才咬斷張君酒的拖把頭的兇狠勁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羅震的牛仔褲褲腳暗戳戳的出現幾個窟窿,小東西回頭望向邵雲帆,像是在詢問,是這樣麼?
邵雲帆愣了愣,它能聽見自己心裡想的?這不科學!
【用爪子踩他的鞋!】邵雲帆瞪眼看著它,在心裡默默說道。
小東西抬起前爪壓在羅震的靴子上。
【回到我這邊!】
小東西撒開四爪跑到他腳邊,仰頭看著邵雲帆。
邵雲帆:………………
它真的能聽見!
等到幾層甲板上所有的垃圾清理完畢,遊艇已經接近第一處加油站的位置。除了斜對面一棟剛好露出水面的百貨公司,附近方圓百米基本看不見什麼露出水面的建築。
“好,灰雀和小安留下,其餘人回去休息。”夏安拍拍手,又轉過頭看著羅震,彬彬有禮的示意他們離場,“各位如果不想去那邊的百貨公司樓頂散步,現在也可以回房間去休息了。”
“謝謝。”羅震朝他點頭示意,信步朝舷梯的方向走去,一群人熙熙攘攘的離開甲板回到底層的船艙。
眾人在張君酒的暗示下莫名擠進同一個房間,除去床鋪的位置,這裡站三個人都略顯侷促,此刻六個人擠在床鋪中間,就像一盒摔碎過的pocky餅乾。吳非、邵雲帆、祁良都坐在床鋪上之後,房間裡才稍微寬鬆些。
“有事?我想快點回去睡會兒。”關上門之後,藍山打了個哈欠第一個發問。他變異之後特別嗜睡,每天恨不得希望能把一半以上的時間拿來睡覺。
“它現在在哪?”張君酒問邵雲帆。
“桌子上。”
剩餘的四人面面相覷,看看空空如也的桌子。
張君酒用一副“你們還有誰能看到”的神神叨叨的表情望著其餘幾人,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像鬼片裡的鏡頭一樣凝固了幾秒。吳非蹙起眉峰,下意識的往遠離桌子的方向退了退。什麼在桌子上?
藍山用一種身經百戰的眼神看看小道士,“這種老掉牙的把戲就別玩了,以前大學我們上解剖課之後經常這麼嚇唬人。”
“我看的到。”靠在門上的羅震突然開口,指著桌子的方向,“就是上次我們在酒店走廊裡見到的那隻怪獸,身體還是透明的,就是體形縮小了許多。”蹲在桌子上的小東西見羅震看到它了,立刻興高采烈的撲到羅震腳邊,用脖頸親暱的蹭了蹭他的靴子。
藍山:………………
邵雲帆:………………
它到底為什麼跟羅震這麼親?“等等,它到底什麼時候出現過?”
“看來辟邪又出現了。”祁良眨眨眼睛,把上次邵雲帆昏迷後的狀況重新講了一遍。
這麼兇殘?邵雲帆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看那隻蹲在羅震腳邊表情兇狠卻努力賣萌的小傢伙。
荒唐!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妖獸?還是貔貅?藍山瞪眼看著祁良,自從他進了醫學院,就把自己培養成了堅定的無神論者,認定妖魔鬼怪都是無稽之談。否則讓他怎麼面對那些解剖課上的屍體?現在,這場海嘯卻不但顛覆了世界,還在試圖顛覆他的世界觀。
張君酒點點頭,“應該是,不過它這次出現似乎跟上次不太一樣,也沒有表現出攻擊的意圖。”
“其實,剛才你的掃把頭是它咬斷的。”邵雲帆不確定這個算不算攻擊意圖。
張君酒:………………
“是不是這兩天通天幣吸收的靈氣只夠它化形成現在這個樣子?”羅震用靴子尖逗弄著那個小東西,除了長得有點奇怪,怎麼看怎麼像只小狗。
“這樣最好,我們可以儘快想辦法把它封回去,不然等它兇性大發傷人就糟糕了。”張君酒擔憂的說道。
“應該不會吧,它挺聽話的。”邵雲帆看著羅震靴子邊的迷你版辟邪。
“聽話?你是說你能指揮它?”張君酒的眼神猛的一亮。
邵雲帆點點頭,“我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它能“聽”到我想的,也會分辨執行。”
“它說不定也能成為我們的一大助力。”羅震若有所思的看著腳下的小東西,“比如,在對敵時,作為小不操縱的秘密武器。”如果它每次都能發揮出上次的那種攻擊力,肯定能橫掃現在所有的強化人。
“太好了,這艘遊艇上應該還算安全,我們最近可以抓緊時間,一方面嘗試你們幾個的升級方法,一方面讓雲帆訓練辟邪。”祁良的雙眼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