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兩支弩箭的來源處。
“出來!”
來人的身份並沒有出乎秦昭的意料,是魏灼,即使是在這種不怎麼正常的時機相見,他臉上還是掛著笑,那是和楚淵略帶嘲諷的笑不同的,讓人打從心底裡暖起來的笑容。
“需要幫忙嗎?”魏灼自腰帶後取出了醫藥包。
不管剛才在這鐘樓中發生了怎樣激烈的戰鬥,月光還是按照它原有的軌跡在樓閣內偏移著。
秦昭輕輕撥出一口氣:“這是今天你第二次救我了吧?”
“不對,是第一次。”魏灼笑眯眯地在他肩胛骨上的箭孔貼上止血貼,“在我發射出弩箭之前,十二點的鐘聲就敲過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跟你說聲謝謝。”秦昭拿起之前拔出的弩箭仔細看了看,“不過你要是以為我會因此把冠軍拱手讓出,就大錯特錯了……等等……這是……”
“你寧願被他們追殺也不退出比賽,我也不認為你會把冠軍讓給我。”魏灼湊了過來,“怎麼了嗎?”
秦昭把照明器移了一下,讓魏灼也能看清那支弩箭:“這是法蘭西軍區第三十九戰隊的配備。”
“三十九……”魏灼抵住額頭回憶了一下,“那就是個普通的特戰隊啊,等級甚至還趕不上另外的三個參賽者所屬的戰隊。”
“華夏能有七十九戰隊,法蘭西區為什麼不能有三十九戰隊?”秦昭倒是沒什麼反應,“我在意的是那兩個人的力量,很奇怪,他們有著堪比楚淵的力量,卻沒有與此匹配的反應力和戰鬥技巧。”
魏灼若有所思:“那不就像是……”
“對,像是憑空給了一個廢物絕對的力量。”秦昭突然有些焦躁地站了起來,“你有辦法和外界聯絡嗎?”
“沒有,你想到什麼了嗎?”
“抱歉,這件事還不能跟你商量。”秦昭很僵硬地結束了這個話題,走到窗臺邊上。
如果他沒想錯的話,法蘭西區的底牌根本不是巴奈爾-底斯胺,那個新兵種,僅僅是為了在他和楚淵身上取得血液樣本而存在的。而這兩個人,就是法蘭西區利用他們的血液樣本做出來的產物。
雖然戰鬥技巧一無是處,但光是那驚人的力量,如果能量產的話,法蘭西軍區將擁有在戰場上碾壓任何一個區域的戰鬥力!
儘管秦昭拒絕得很沒禮貌,魏灼還是半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只是很自然地轉移到了下一個話題:“你的任務物品,找到了麼?”
“沒有。”秦昭有些惱火,他到現在也沒想出那張破紙條是什麼意思,“聽你的意思,你是找到了?”
“嗯。”魏灼走到秦昭身邊伸出手,“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那張紙條吧?”
秦昭摸了摸頭上的止血貼,他身體素質再好,在那兩下重擊之下還是難免有輕微腦震盪,可以說,他的腦袋沒在當場開花簡直就是左兆中多年訓練的功勞,到現在,他還是有噁心想吐的感覺。
在這種狀態下研究紙條顯然是不明智的。
秦昭在口袋裡摸出那張紙條遞了過去。
“藝術的所有……詩的結尾……伊斯蘭教徒的開始。”魏灼看著那張紙條唸唸有詞,突然將它扔到一邊,人從窗臺翻了出去。
“喂——”秦昭還沒把話說完,魏灼就已翻到了外頭,沿著窄小的外沿走到了指標下。
“在這裡哦。”魏灼指著時針的尖端,“現在還拿不到,再等六個小時再來拿好了。”
“……”秦昭很憋屈地坐回了地板上,他的智商有這麼低麼?
魏灼翻回樓閣內:“怎麼,不舒服?”
總不能說他被魏灼奇快無比的解題速度給鬱悶到了吧?
秦昭點點頭:“剛才那兩王八羔子直接拿著短棍往我腦門上招呼了。”
“那大概會有輕微的腦震盪。”魏灼想起了楚淵在近身格鬥中表現出的力量,表示理解,“你先睡一會兒好了,估計睡起來就沒事了。”
“不用……”畢竟和魏灼不熟,秦昭也沒厚臉皮到了讓對方守夜的地步。
“任務物品那邊你不用擔心,到了六點我幫你拿下來就好。”魏灼點上了一支菸,安撫地笑了笑,“小鬼就不要熬夜了。”
秦昭暗地裡磨了磨牙,很好,他完全可以想像出“秦昭就是個小鬼”這個觀念是誰灌輸給魏灼的。
事實上,秦昭冤枉楚淵了,魏灼第一次見他時他才八歲,到現在也只是不自覺地把十四年前秦昭的形象代入而已。
“你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