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
宗然有點幸災樂禍的告訴我說:“別去了,你現在就是進去抱狗也晚了,那麼點的小狗沒準連骨頭都不剩了呢。”
他這話真刺激我。
我悶悶的也不答話,他過來倒是安慰似的摸了摸我的頭。
只是他還沒怎麼跟去起膩呢,我媽那就喊他過去種菜去了,我媽腿腳不是太好,蹲在地上一久腿就受不了了,所以我媽種地總喜歡叫著宗然過去幫幫忙什麼的。
我一看宗然過去幫我媽去了,我二話沒說,輕手輕腳的就往外溜。
宗然以為我死心了,我路過陽臺那的時候,還聽見宗然跟我媽聊天的聲音。
我緊張的跟什麼似的,一下了樓我趕緊的開了我的腳踏車一溜煙的就往路子那趕。
路子那鐵皮車就算再陋,也不能一下就從裡面蹦出來吧。
我要騎快點沒準還能趕得及,等我到了路子家後,我也沒有貿然的跑進去,我先是聽了聽車庫裡面的動靜。
雖然聲音不大,可我還是聽見了那狗的叫聲,那叫聲可一點都沒有悽慘的意思。
不過我估計那小狗也挺害怕的,裡面黑漆漆的,它肯定是嚇壞了,我趕緊的找了工具開始使勁的撬開之前宗然釘上的那些。
我全神貫注的做這那些,很快那些板子就被我撬下來不少,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伸手就往開始推車庫,路子家的車庫特別的簡陋,也虧得他們家的車庫簡陋,不然我還不好進去。
隨著我往裡推門的動作,一縷陽光也跟著照了進去,那隻狗就蹲在門口的位置呢,一看這小傢伙安然無恙,我這個開心,我忙彎腰去抱它。
可在下一刻我就決出一股涼意來。
在我還沒能站直身體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有什麼在我的後背上抓了一下。
幸好我穿的衣服很厚,可是那種鈍疼的感覺還是讓我一下就驚呆了。
我下意識的就是屁股往後一坐,讓自己整個人都摔在陽光下。
在我抱著狗坐在地上的瞬間,我也看見了在我面前不遠的地方,正虎視眈眈看著我的怪物……
那真的是一個怪物,我已經再也無法在那個怪物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路子的影子了,乾枯的臉皮,青筋都露了出來,但是那只是青色的紋路,他整個人就是一副可以行走的殭屍。
我大口的呼吸著,我沒想到路子已經變成了這麼讓人恐懼的東西。
路子沒有再向我撲來,他似乎很忌諱我們之間的那屢陽光的。
他半蹲在地上,跟一頭野獸一樣的死死的盯住我。
在長久的緘默後,我忽然想起我後背受的傷了,我伸手摸了摸,然後我就摸到了鮮紅的血,不是很多,就是表皮滲出來了一些。
我整個人都攤在那了。
路子始終都在那遠遠的看著我,他的眼睛是兩個沒有任何焦距的東西,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認出我來。
在絕望中,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發現自己太二了,什麼事都想當然的以為自己能夠避過。
我抱著懷裡的狗,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下來。
路子一直在那盯著我看。
等宗然氣喘吁吁的趕過來的時候,他一看見我的樣子就跟我一樣也是一屁股的坐在了我身邊。
我覺著對不起他,我把家裡的車子騎出來了,現在外面沒有汽油,也就沒有計程車什麼,他那麼遠居然是跑過來的。
我眼睛裡一下就含了眼淚花,我捂著臉的說:“宗然,我錯了……”
我犯錯的時候宗然總喜歡裝著踢我的樣子或者直接過來擰我的耳朵,這個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湊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安靜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情況會變成什麼樣,路子一晚上的時間就六親不認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比路子厲害些還是輕一些,但不管這個過程是長是短,我最後會變成路子那樣是必然無疑的了。
我想起宗然一次次的勸我讓路子去死的事。
我在被宗然抱著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宗然說那些話的意思,我也就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口吻的說著:“宗然,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宗然瞬時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抱著的是身體一下就緊繃起來。
我覺著自己特對不起宗然,可這個後事還是得安排,“我父母人挺好的,就算我出事了,你該住還是接著住,我爸我媽都把你當我們家的一員了……”
說到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