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幾秒茫然的看向路子,雖然宗然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我懷疑路子大概是聽見了什麼,因為隨後路子的表情就變的很古怪。
我咳嗽了一聲,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宗然,用口型回了他一句,你他媽才不是人呢。
說完我就轉頭對路子喊道:“路子沒事,不喜歡吃蘋果咱們吃別的,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弄去。”
我話音剛落,宗然就插嘴道:“他要的東西你還真弄個不到。”
我發現宗然嘴巴是越來越欠抽了,怎麼我說什麼他都插嘴啊,我氣不打一出來的說:“我又沒問你。”
宗然一挑眉頭,“可我知道他要吃什麼。”
說完宗然帶了點得意的意思對我說道:“他要吃人,你也給他弄嘛?”
這話就太噁心了。
我不搭理宗然,可在看向路子的瞬間我就給呆在那了,我忽然就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了,我想起了那些血淋淋的場面還有那隻剩下半張臉的那個警察,我的嘴巴張了半天也合不起來,我不要路子成為那樣。
但路子的臉綠的那麼滲人,我就算再想自欺欺人也已經不能夠了。
我吞嚥了口吐沫,雖然知道這樣的問話太過直接,但我還是問了出來,“路子,你是不是……想吃點肉?”
路子身子沒動,只是抬起眼皮來看著我,我們太熟悉彼此了,只是看他那表情我就能猜著他在想什麼,他那樣子既痛苦又難堪。
我心裡難過,因為我知道宗然那烏鴉嘴大概是猜著了,路子還真不是以前的路子了。
看著半人半鬼似的路子,我一下沒忍住眼圈就給紅了。
我蹲的地上就沒了主見,我壓著眼淚的說:“路子你別怕,我這就給你找肉去……”
宗然那臭不要臉的到這時候又拿話擠兌我:“你還真給他找人去啊,這可犯法。”
“犯你孃的法。”我氣壞了,瞪大了眼睛的盯著他:“我他媽弄點豬肉不成嗎?”
“得活豬。”宗然那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他嘀咕著:“再說你也不要總你母親你媽你孃的那麼說我了,我媽不是你婆婆嗎,你那麼說我媽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真沒見過宗然這麼不要臉的,我這個時候滿腦袋都是路子的事,我真懶得搭理他,而且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找著跟我抬槓拌嘴啊?
幸好我以前經常來路子家,對路子家挺熟悉的,很快我就找到廚房去了,在廚房裡我找到點肉,看著脂肪挺多的大概是豬肉,只是這肉是放在冰箱裡的,看著不那麼新鮮。
宗然還在那嘀咕呢:“得活的,活的你不知道嗎?”
我沒搭理他,肉跟肉能有什麼區別,萬一路子能吃呢,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忍不住又在路子家翻出點熟肉來,看著像是豬耳朵,我總感覺吃生肉那事有點怪怪的,萬一有個細菌不就消化不好了嗎。
宗然看見我翻出來的豬耳朵一臉跟便秘似的表情,對我說:“就這個啊,我說偉業,你腦袋是不是讓漿糊糊住了,我說了,這個叫什麼路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完蛋了,你腦袋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我自從到路子家後就總受刺激了,又一直在聽著宗然的各種擠兌,我終於是繃不住了,我衝著宗然就喊道:“我他媽願意,我就願意了你怎麼得吧,我跟路子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你管我呢!”
這下宗然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之前那帶著點幸災樂禍似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見,轉而是冷著一張臉的,說起來的話就跟浸在山西老陳醋裡似的:“既然是一條褲子的交情,你怎麼不過去讓他啃一口啊?”
我這個人禁不住別人激我,一聽這話我真就拿了手裡的生肉熟肉要過去找路子啊。
宗然大概是還在生我氣呢,也沒跟出來,我也是走的快了點,幾步就到了路子身邊。
幾乎就是一臂的距離了,我伸出胳膊去就要把手裡的肉遞給路子。
我還沒靠近呢,我忽然就覺著路子那眼神一下就不對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前,我忽然就覺著自己的頭皮跟要被人揪下來似的,隨後我的背就給著地了。
再一看正是宗然跑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頭髮,跟拽死豬似的把我給拽的倒在地上了。
但這個跟後面發生的事一比就不算什麼了,因為在我還沒來記得反應過來的時候,路子那忽然嘴巴就張開了。
我之前一點都沒注意到路子那牙都成那樣的了,就跟老鼠似的,感覺牙根特別的粗,雖然一看也是人類似的牙齒,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