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戳戳小棠的鼻尖,聽他夢囈幾句,自己卻睡不著了。
他們從瓶中出來已有兩月,這期間小棠對外面的世界從陌生到興奮,再到不屑一顧,只除了出去吃好吃的,對別的已經沒有太多興趣,一入夜便拉著梁偃進花瓶,不肯再在外面睡了。
這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必關門拉簾子,大大的一張床靠著窗邊,這會兒月光被小屋的窗子篩成一格一格的,印在兩人身上,外面有樹葉沙沙的響動,聲音細碎而溫柔。當初小棠恨那根雞毛撣子傷了梁偃,一使勁給撅折了,梁如晝一面感嘆他好大力氣,一面從袖子裡掏出一根花枝,插進了瓶子裡。
花枝漸漸生長成參天的花樹,那花四季不敗,開起來滿世界都是幽幽的香氣,比之前會爬的花藤還要神奇。瓶中世界漸漸重組,竟是比之前更加繁榮,梁偃摟著小棠在樹下道:“這是個寶貝呢。”
小棠懶洋洋道:“是麼?”
這花香的確好聞,花瓣也甜絲絲的好吃,可是靠花木修補起來的世界不再連著他和梁偃的命軌,瓶子裡不再想要什麼有什麼,總是讓他有點不開心。
“就為這個?”梁偃聞言失笑:“這回想吃什麼了?”
小棠想了想,臉一點點紅起來,半晌才小聲道:“不是吃的……”
剛說完,肚子就“咕”的叫了一聲。
梁偃忙著去端火上熱著的肉湯,便沒再問下去。反正第二天他也知道答案了,因為小棠吃完晚飯磨蹭半天還不肯進瓶子睡覺,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直到門鈴響起。
“你……什麼時候買的?”梁偃看著他一臉興奮地拆快遞。
小棠顧不上答,笨拙而迅速地裝好電池,開啟開關,手上的小東西順利地發出“嗡”的一聲。
梁偃的腦子也“嗡”了一聲。
“梁偃,”小棠捉著那震動不止的東西天真地笑,“你說,這東西是要塞在哪裡?”
不待梁偃回答,他就踢了踢雙腿,讓寬大的睡褲自己滑到腿根,露出白生生的屁股蛋來。
臀縫間有光亮的水跡。
很滑。
梁偃並沒有伸手去碰那裡,但他知道一定很滑。
因為有水聲。
小棠的中指在那道深深的溝壑裡划過來又划過去,好像一尾靈活的小白魚。柔膩的肌膚分開的瞬間帶出一點溼潤的輕響,合上的時候又會微微一彈,好像有水波漾了開去。小棠歪著頭,鼻尖皺了皺,含混地哼了一聲,然後那尾小魚就鑽得更深了些。
直到全部沒入。
第二根還想往裡鑽的手指被梁偃握住了。
握了片刻梁偃松手,改用食指勾著那根食指,輕輕地晃了一晃。
他們好像兩個小孩子,在用最簡單的方式約定著什麼,指尖汗水交融,暖烘烘又甜蜜蜜的。
小棠歪頭輕笑。
笑了沒一會兒他的褲子就被扯到了腳面上,梁偃按著他的尾椎將人壓在桌面上,形成一個九十度的直角,胯骨楞楞的突著,上面的面板一動一動,好像會呼吸似的。
梁偃按著那塊會呼吸的面板,直接撞了進去。
小棠的手指都來不及拔出去,驟然被漲的滿滿的,叫也叫不大聲,伏在桌面上急促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