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不去的對麼?”梁偃伸出指頭替他抹抹臉,“可是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呢……小棠,變大吧。”
變大好不好,我想親你。
唇舌分開的時候,小棠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被一併吸走了,他摟著梁偃的脖子不鬆開,兩條腿也跟著纏了上去,生怕他消失一般。梁偃把他抱起來放在桌上,才把人壓下去他又坐起來要抱,纏得梁偃沒法,讓他虛坐在桌邊,把一隻腳捉過來用膝蓋固定住,手抬了另一腿高高舉起,直至過肩。
梅小棠下邊早就溼了。
火從下腹一直燒上來,嗖嗖地往後背上躥,他雙腿大開,被舉起的那條腿從腳尖到腿彎都繃得緊緊的,梁偃的氣息拂上去,便激起一陣顫慄。
梁偃也不多言,低下頭含了他胸前紅蕊,空著的手直接往底下探了進去。
小棠被激得一抖,兩條腿忍不住掙動卻被死死固定著,一雙手在身後撐著,頭頸向後仰起,汗落在唇邊又滑下去,許久才喘出一口長長的氣息。
“疼……”他含糊道。
梁偃的唇從他胸前一路移到頸側,動作細碎溫柔,手指卻毫不客氣,一入便是兩根。穴‘口被大力翻攪著,拖出些豔豔的紅色,但不到一會兒內裡便順滑起來,漸漸也有些水聲。梁偃看了一眼確定沒出血,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小棠急促地吸氣,無意識地抓住他的手:“別……”
梁偃親親他,動作略緩了些,然而幾根手指還是大出大入,弄得小棠說不出話來,欲待再添第四指時,他已經尖叫一聲洩了出來。腹下一片白濁,混著身前滴落的透明液體,淋漓地順著臀縫流了下去,梁偃托起溼淋淋的兩瓣圓臀,在他耳邊悄聲道:“小棠……”
聲極溫柔,已經有些失神的梅小棠眼眶一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摟住梁偃,把頭擱在他胸前蹭蹭,帶著哭腔說:“別走……”
這幾日偷偷佈陣實是強撐,他又怎麼可能當真捨得他走。雖不知道那拼湊的轉移陣勢能否管用,只一想到這人有一分要走的可能,他便心如刀割。
“別走……”他軟軟地叫,眼角有淚,身下卻又熱得難受,兩人已貼合得無一絲縫隙,他還在無意識地往梁偃懷裡湊。
梁偃解了衣服盡根而入,小棠先是仰著脖子喘氣,繼而咬住他的肩膀哭了起來。
“還讓不讓我走了?”每一下都直送入深處,梁偃喘著氣問,“還讓不讓了?讓不讓?”
“不讓不讓不讓!”小棠哭得快喘不過氣來,後‘穴裡卻絞得緊緊的,兩條長腿因為過度的刺激有些痙攣似的顫。梁偃快把他的身子塞進自己皮肉裡似的緊緊勒著,怕他嗆著也就不去吻他的唇,在頸側反覆舔咬,復又移下來把胸前都咬得紅了。
桌子被晃得吱吱作聲,揍過梅小棠的木湯匙掉到底下,滑梯也被掃到桌邊,歪歪斜斜地要往下掉。梅小棠見了連忙伸手去撈,這邊手上剛一攥住,梁偃就死命一頂,他尖叫著又出了一回,手卻還死死抓著。
梁偃掰開他的手把滑梯放在一邊,把人翻過來又頂進去,如此也不知做了多久,梅小棠趴跪在桌子上膝蓋被磨得紅了,他才不忍心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別走……”敏感至極的面板被有些粗糙的布料一磨,刺激得小棠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他斷斷續續地哭,不哭了就叫,總是無意識地重複著“別走”這兩個字。
就如同當日病榻之上,他燒著揪緊梁偃的袖子,一邊哭一邊不讓他走。
也如同六百年前那個絕望的冬夜,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怕冷的,可是那個人還是走了,怎麼叫都不回頭。
四、
小棠累得狠了,沒吃晚飯就睡了。
梁偃先把他洗乾淨了塞進被子,又自己洗漱了爬上床抱著他睡,躺了一會兒睡不著,又睜眼看他紅暈未褪的臉,興致起來忍不住上去戳了一下。
小棠在夢中撇撇嘴,看得他忍不住又戳一下。
剛才真是太過瘋狂了……莫說小棠累壞了,梁偃自己也有些腰痠,這個樣子的自己他其實很陌生,至少在來這裡之前,從未有過。
他好像沒有什麼太在乎的東西。
不是不願,是不敢。
教他法術的師父是個挺落魄的老道,看風水驅妖邪的本事時靈時不靈的,梁偃小時候跟著他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但他預測過兩件大事,都沒錯過。
一是他自己的死期,一是梁偃的命。
梁偃的命很好,雖然未必有俗世中的大富大貴,卻一定不是庸人,師父臨死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