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那個別用那個!涼!”
“放心,今天換個熱的。”梁偃微笑,開始身體力行地闡述自己和石頭玩具之間的差別,以及“最大”和“最有趣”這個兩個修飾語。
身體被彎折成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小棠在讓人發瘋的快感裡汗津津地說:“梁偃。”
“嗯?”梁偃應聲,一滴熱汗滴在小棠的胸前,燙得他一顫。
“我沒拿你當玩具。”小棠說完,眼睛紅了。
梁偃停了下來,低頭看身下的人。小棠臉紅紅的,吐息都帶著纏綿的味兒,眼角浸在情‘欲裡的一點水光卻也生生戳人,他看了一會兒,開始極其緩慢地撤出。
直到聽見一聲從骨頭縫兒裡鑽出,又鑽進骨頭縫兒的呻吟,他才腰上使力,又狠狠地撞了進去。
小棠被他折騰得說不出話來。
等過後他手軟腳軟地躺在床上,支使梁偃幹這幹那的時候,這話才有機會說完整:“我沒拿你當玩具……梁偃,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裡,我……”
說著說著又想哭。
梁偃爬上床把他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裡:“我開玩笑呢。”
“誰跟你開玩笑。”小棠低聲說。
“我說玩具是開玩笑的,”梁偃拍拍被子卷,正色道,“咱倆誰都不是玩具,我願意在這裡,我對你是真心的。”
小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忽然奮力把自己從被子裡挖出來,撲到梁偃身上,對著那張薄唇主動親了下去。
梁偃說是真心的,小棠信。
他是真正的君子,也是坦率的好人。他會一連幾個月照顧生病的自己,換衣擦身神情平靜動作自然,根本不是持身端正心無雜念,而是好像連“雜念”的概念都沒有。然而確定心意之後他竟然無比熟練而迅速地把兩個人都扒乾淨,二話不說,自然而然,無比親暱。
第一次就好像他們已經相伴了很多年一樣。
“可是拖拉機是什麼……”小棠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的,“還有滑梯,你答應過要帶我……”
梁偃咳了一聲,捉住他的腰把人翻過去,按在被子裡。
二、
梅小棠沒辜負花妖的身份,的確長得好看。眉眼精緻肌膚細膩,衣服底下鎖骨肩胛胯骨卻把面板撐出好看的凸起和凹陷,帶著點梅枝似的硌人的風骨。氣質也淡淡的有點水寒雲晚的意思,不矮的個頭若是撐起一身簡單的白衣,大概也會有幾分文雅秀氣飄飄欲仙的感覺。
如果他不那麼嬌氣的話。
“你是梅花啊……”看見他雪天裹著被子守著爐子蜷在床上,梁偃不只一次哭笑不得地說。
“才不是怕冷,”小棠很大方地一抖被子,露出不著寸縷的身體,撇撇嘴說,“雪溼了鞋子,裹在腳上難受。”
梁偃看看被丟進床底下的一雙鞋子,雪才剛剛浸溼緞面周圍的一圈,恐怕連腳趾頭的位置都沒碰到,他先搖搖頭,又笑:“改天我塞個豆子到褥子底下好了。”
“幹嘛?”小棠隨口問。
梁偃看著他胸前嫩紅的兩顆豆子,沒心思講豌豆的故事,上前把人抱住,出了門扔進雪地裡。
“溼了!”小棠生氣地扯了扯被沾了雪的頭髮,下一刻卻發現梁偃自己也解了衣服,抱住他在雪裡滾了起來。
妖精有很多法子對抗寒冷,法術或者自身修行都可以,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凌霜傲雪的,梅小棠卻的確是得天獨厚,不怕冷本事是天生的。梁偃要狼狽許多,把小棠成功折騰軟了之後,身上禦寒的符紙被雪水打溼,掉了下來。
不過除去這些小意外,雪地裡做還是挺浪漫的。
沒什麼比雪更能襯出梅花的風采,小棠身上那些有風骨的凹陷和凸起都被雪浸得涼涼的,氣息卻極熱,身上幾抹嬌嫩的紅好像梅花瓣,讓人想捧起來細細摩挲,又忍不住想一點點碾碎,碾出散著幽香的汁液。
有點荒唐有點放肆,不過也無所謂,山中無事,四季天長,既然出不去,梁偃就樂於做些娛己娛人,讓彼此都盡興的事。
小棠一派天真不懂掩飾,梁偃也是大方的人,反正挺幸福的。
但浪漫是件費腦子的事,比如梁偃現在就在為滑梯的事情發愁。
原本他隨口允諾東西的多了,多一個滑梯也不算什麼,可是小棠今天起了興致,捉來自己想晚上燉著吃的山雞,找根繩兒拴上,房前屋後地拖著走,還問他這個是不是“拖拉雞”。梁偃看那雞被拽得直伸脖子,想上去一刀給它來個乾脆的,小棠卻抱著不撒手了,說什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