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不是。”在中諂媚地笑道。
鍋仔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在中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可說,但他是打定主意要跟著鍋仔了,既然他也是要往湘西一帶去的,那自己跟在他身後,總不會有錯,反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也不能說我就是跟著他。
可是到了日上三竿,還不見鍋仔又動身的意思,在中忍不住說道:“鍋仔前輩,您老還不打算動身麼?”
鍋仔不慌不忙地抽了口煙,復而悠閒地吐出口眼圈,這才回道:“不急,不急。”
在中苦苦思索,半晌才恍然大悟道:“是因為怕陽光打散屍體僅存的魂魄,所以,才選擇夜行麼?”
“魂魄?”鍋仔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那般,笑得前仰後合,“小娃兒,你那些東西是從哪聽來的,回去好好罵罵他,簡直是誤人子弟!”
在中眼睛翻白,斜看著鍋仔:“難道不是因為怕陽光打散了屍體的魂,所以才不在白天走的麼?”
“小娃兒,別聽那些說書的人瞎掰,之所以不在白天走,是因為白日溫度太高,就算加了草藥,也難保不會對屍體有所損傷,難道你願意跟著我整日對著一具腐爛的屍體?”
在中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但見鍋仔奸詐地笑,這才反應過來,怒道:“我幾時說過要跟你走了?”
“真的不跟?”鍋仔銀白的鬍子往上一挑。
“如果,你願意的話,要我跟著,也不是不行,畢竟,兩個人一起,好歹有個照應。”在中眼神閃爍。
“這個小娃兒,看起來挺實誠,沒想到還鬼精鬼精的,黃昏動身,你愛跟不跟。”鍋仔說罷,啃了幾口乾糧,又重新躺倒。
在中聽鍋仔呼吸逐漸均勻,明白他已然睡熟,也轉身嚮往自己昨夜睡的一角踱步而去,可是,一低頭,卻發現,在衣衫之中,一塊瑩碧的玉玦,閃著透亮的光澤,在中拾起一看,玉玦上,赫然刻著鄭允浩三個字,在中撅著嘴,念道:“這鄭允浩連自己的玉玦都忘了,還什麼骷髏派第一殺手!”
“勸你不要拾,小心引火燒身。”
在中循聲望去,鍋仔依舊是熟睡的模樣,甚至還打起了呼嚕,在中撓撓頭,莫非是錯覺?可是,念及鄭允浩若找不到這玉玦,怕是會有麻煩,在中也就顧不得許多,將玉玦收入了懷中,準備他日有機會再見到鄭允浩時,方便送還。
酣睡的鍋仔,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這把老骨頭拿招魂鈴拿了許多年,再拿起劍,不知道是否還使得動。
夕陽西下,在中牽著馬兒,隨著鍋仔一起上了路,這一片,除了山水一重,便是密林一片,若是照著自己在醉青峰上帶下山的圖,恐怕遇上了鬼打牆,餓死在這密林中也說不定,幸好還有這鍋仔前輩在。
在中好奇地看著八具屍體抬著一具死屍,那死屍,一眼便能看出,是個富商,腦滿腸肥的模樣,在中心中猜測,他是否是因為吃太多而被噎死的,差點就按捺不住滿心的好奇,要將他的嘴掰開看看,幸好被鍋仔及時制住。
“鍋仔前輩,這人是怎麼死的?”在中看他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傷痕,而且,也未有中毒的跡象,而且看他的面相,頂多而立之年,說是自然死,恐怕沒誰會相信罷。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人生在世,有時候知道得越多,便會死得越早,不該你問的,你只要沉默就好。”鍋仔似是回憶起往事,眼神稍顯茫遠。
在中聽鍋仔說得怕人,也就不敢再問下去,看來自己這個毛頭小子和人家老江湖一比,差距還不小,在中決心這幾天要跟鍋仔好好討教討教江湖上的事兒,尤其是哪些個門派在江湖上勢力較為強盛,免得自己不小心闖入了人家的禁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說之前為了表明自己多麼與眾不同,跟鍋仔老頭說什麼他不願聽人道江湖閒人說人是非,不過,現在想來,有些事兒還是弄清楚些比較好,尤其是哪些人是他惹不起的,哪些人是他惹得起卻不能惹得,免得自己還沒報仇,倒先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
在中一路上,將鍋仔盯得緊緊地,學著鍋仔的御屍術,甚至連鍋仔捋下鬍子,他也要跟著,在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上扒拉兩下,鍋仔將他的舉動都收在眼底,不得不感嘆,多了這麼個可愛的小娃兒,卻是比每天面對著那些冷冰冰的屍體要好上許多,起碼,這長長地路,也不那麼寂寞了。
“小娃兒,你是要學趕屍術麼?”趁著歇息的空當,鍋仔邊吞雲吐霧,邊問一旁還在溫習一路所學動作的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