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伺候花草這種事,等開始幾天給整理規劃好了,後面的就只是每天澆水,修建枝葉什麼的,剩餘的時間,就可以用來交流啦,雖然曲徵的話不多,但沒關係,談話這種技巧,自己完全能夠控制全場,先主動出擊,讓他從各方瞭解自己,接受自己,將自己納入己方陣營,然後才能慢慢讓他敞開心扉。像提議去花店這樣的,明顯曲徵對於種花這方面有興趣,難得的找到了共同語言,還不好好利用一番。至於亞倫,咳,小孩子該幹嘛幹嘛去。
“這裡就是我常來的花店了,”沈清寧在前面殷勤的介紹著,“五爺,我帶人來看花啦!”
五爺?
對於沈清寧的這個提議,曲徵是真心的無所謂,但是他也不想一天都只是對著這個人笑的如此燦爛的眼睛。可萬萬沒有想到,卻在這家他介紹的並不起眼的花店裡,聽到了一個十分耳熟的名字。
而那個叫五爺的人,胖墩墩的身材,正背對著他們打理著花架上的那一批新長出的花草。聽到沈清寧的聲音,回過頭來,正要笑眯眯的打招呼,當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之後,便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過來。所幸此時,沈清寧已經先一步,走過去看他剛才打理的花草。
五爺走上前,拍著曲徵的後背大聲的笑著說:“既然是小沈帶來的,那就別傻站在這裡,來,一起來看看五爺我這兒新長出的花。”
要說曲徵這個人,雖說是一名殺手,但並非是空有一身武力之人。對於他一時的憤怒所造成的後果,他雖不會感到後悔,但事後也頭痛過該如何避過這段風頭。在“夜色”打工,一開始的初衷,除了付房租,其他就是為了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畢竟能在那樣的店中工作的人,晚出早歸,擔負的起高額的房租,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沈清寧出現的時機太好,提出的建議也太好了。讓他不得不去考慮這一建議,況且以沈清寧的身份,他在小聖堂待著,自然要比“夜色”好的多,也安全的多。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能透過沈清寧見到這個傳說中他這個小組的負責人五爺。
那個這個五爺,到底是什麼身份?沈清寧又是什麼身份?他真的是無意帶自己來這還是另有其他目的?沈清寧和五爺之間,難道只是平常的顧客與店主的關係?
而這邊,五爺心中也是千百思量,剛見到曲徵的那一瞬間,他承認,他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雖說自己是這個小組的負責人,負責這幾個人有段時間了,但是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便是——曲徵是一個怪物。雖說其他三個也都是可以算得上是怪人了,但都比不上曲徵的半分。他承認對於曲徵,他是帶著一
種恐懼的心理的。如果說其他三個人還有點私心會計量一番的話,那麼這個人是真正的無情無心,他在殺人方面,真正是一個天才。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像曲徵這樣的人,包括另外的三個人,他們同一批進入組織的,他們實力是相當不可低估,但對於組織來說,在對他們滿意的背後,卻因為他們只是中途加入,可能存在著異心,而不敢重用。就像“天罰者”的組織者曾經說過的,像曲徵這樣的人,控制的好,便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控制的不好,消滅的就不僅僅是教會了。所以從前幾年開始,組織裡就改變了策略,透過那些滲入教會學校的人員,來尋找並從小訓練培養以建立一支完全屬於組織的力量。
其實,像曲徵的想法,五爺也是可以揣度出幾分的,連五爺自己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也曾經想過,推翻教會,建立一個平等,和平,光明,自由的世界。但是,在與教會的持續鬥爭中,漸漸磨滅了他的稜角。教會與“天罰者”,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說是天敵,然而也是因為彼此的存在,才能夠維護自己集團內部的穩定。這幾年,現任的教皇格里高利十一世在位時間太過長久,導致底下的紅衣主教各自結黨結派,爭權奪勢的現象愈發嚴重。而就是這樣,這個垂垂老矣的教皇,仍然能很好的處於權力的漩渦屹立不倒,完全就是因為存在著一個“天罰者”在消滅著教廷中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對於組織的刺殺行為,只要不損失到教皇的利益,他一般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的。而組織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選擇從邊緣地帶教皇利益的對立面下手。在雙方的勢力都處於不能交鋒的時期,相互制衡才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像曲徵這樣的人的存在,卻有可能讓形勢變得未知。
五爺站在店門外,看著那兩個完全不可能站在一起的組合,肩並肩離去的背影。眼中湧現著莫名的情緒,最終,卻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不想報給上級了。他已經老了,也有了家庭,有了兒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