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灼帶著安寶來看他時他才得知嚴剎一直都沒有回府。黎樺灼沒有問月瓊去了哪裡,只是讓他好好休息,順便跟他說了些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月瓊很感激黎樺灼的貼心,如果樺灼問的話,他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兩個月他去了哪。
屋內,一人赤裸地躺在另一人的懷裡,塗著蔻丹的手指在對方的胸前畫圖。對方捉住她的手,剛剛經歷了一場歡愛,這人慵懶地問:「還沒有餵飽你?」
「你好狠的心,竟然把我嫁給嚴剎那個醜人。他不僅醜,還是個血統不純的雜種,你就不怕我去了江陵他欺負我?」
「你是公主,總留在宮裡不成體統。」
「那你上自己的親女兒就成體統了?啊!」
撒嬌的人突然被鎖住了喉嚨,她的臉上是驚怕。對方放開手,似乎只是想嚇嚇她,而她卻不敢再造次。
他拍拍她的臉,聲音放緩:「聽話,等朕削了嚴剎的權,自會接你回宮。這次的事就算你弄死『歡君』的懲罰。」
她垂眸乖巧地點頭,眼裡閃過陰狠。
他起身下床,她從後抱住他:「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不能陪我嗎?」
「作為父皇,朕已經陪了你這個愛女一下午了。」掰開她的手,他拿過龍袍,「嚴剎不是劉義夫、王板才,到了江陵你見機行事,朕現在還動不了他,你只需定時送出他的訊息即可。」
說完,穿好龍袍的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抬起頭,眼裡是怨恨:若是「他」,你可會如此狠心?
三月初五,府內張燈結綵,今日是嚴剎迎娶公主的日子。雖然嚴剎還沒有回府,不過聽說他已經在栗子口等著公主的送嫁隊伍了。月瓊坐在床上把一切的喧囂擋在了他的林苑外,只是他出神的時間越來越長。
栗子口,嚴剎站在船上迎風看著遠處緩緩走近的送嫁隊伍,大紅的花轎在隊伍中格外顯眼,不過他沒有立刻下去迎接,而是站在船上一動也不動。
「王爺。」李休出聲,周公升對他搖搖頭。
又過了一刻鐘,送嫁的隊伍已經明顯地出現在眼前了,嚴剎才有了動靜。栗子口外停了十幾艘接親的船隻,其中只有三艘是嚴剎的船。大批的官兵聚集在栗子口,公主出嫁是何等的大事,儘管公主已經是三嫁了,但人家是公主,就是三十嫁,該有的排場也得有。
嚴剎不緊不慢地下了船,上了嚴墨牽來的馬,帶著自己的部下向送嫁隊伍而去。栗子口前來觀禮的老百姓們紛紛跪在地上迎接公主和厲王。直到嚴剎與送嫁的隊伍碰上了,他才下馬走向花轎。進行了一系列繁褥的儀式後,他重新上馬,迎接公主上船。
上了艙,禮炮三聲,百姓官員同祝公主王爺百年好合,艙緩緩開啟。嚴剎接公主下轎,然後扶著頭蓋紅巾的公主進入船艙,船向江陵駛去,厲王府從此刻起多了一位身分顯赫的女主人。
嚴剎把公主迎到艙內就出來了。按照規矩,在公主進入王府後才要舉行正式的婚宴,蓋頭也要春宵之夜才能揭開,所以在公主入府前,兩人不必碰面。隨行的除了送嫁的一百名侍衛外,還有禮部的五位官員、宮裡的四位內官,包括上回差點命喪大海的趙公公,以及公主的隨身嬤嬤四位、隨身侍女六位、隨身侍衛二十名。這三十人是要跟著公主留在厲王府的。半個月後,送嫁的侍衛及官員將會帶著嚴剎這位駙馬爺的貢品返京,公主大婚也就算結束了。
嚴剎的這條船大多是他的手下,除了公主的隨身嬤嬤和侍女,其他人都被他安排在了隨後跟著的船上。嚴剎只有三條船,為此皇上派了八條船送嚴剎和公主返回江陵,這次皇上為公主置辦了豐厚的嫁妝,遠超公主前兩次出嫁的排場,起碼從表面上看皇上很鐘意嚴剎這位附馬爺。
嚴剎的艙內,他沉默地坐在首位,李休、周公升、任缶、嚴墨坐在下手。這次嚴剎來栗子口迎親只帶了他們四人,他們都看得出王爺的心情不好,可有些事卻不能不說。
李休開口:「王爺,公主帶了二十名隨身侍衛入府,等於是二十把刀子插在了王府裡。」
嚴剎略一抬眼:「進了江陵,就不由她了。」似乎不想多談公主,他看向嚴墨:「嚴牟有訊息了嗎?」他這一問,李休看看周公升,搖頭苦笑,他還以為王爺是因為公主的事而不悅呢。
嚴墨回道:「還沒有。」
嚴剎皺眉。
周公升說:「王爺,這件事急不得,畢竟只是傳說中的東西,能否找到要看機緣。」
嚴剎的眉頭深鎖,接著他對任缶說:「公主入府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