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道:「要不你就跟皇上說公主有孕這事你給壓了下來,除了公主身邊的人和你之外,無人知道公主有了身孕。等孩子生下後你會找個名目說是公主收養的,你會把這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撫養,不讓皇家的聲譽受損。這樣興許皇上會以為你還不知道他和公主的事,也會對你放心。公主和皇上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訊息一旦走漏哪怕是你皇上也不會饒過。」
綠眸深沉,嚴剎伸出左手:「過來。」
月瓊猛然發覺自己剛才說得太多了,他一小步一小步挪了過去,還沒到床邊,他就被人一把拉過去雙手環住。
抱著月瓊,嚴剎用鬍子扎他的脖子:「皇上讓我把公主送回去,說不定已經猜出她懷的是龍種。等公主生下孩子後他一定會再次下旨,讓我把公主連同孩子一道送回京。」
月瓊任嚴剎扎他的鬍子,不吭聲。
「你怎麼看?」
月瓊沉默,他是公子,這些事該李休和周公升來說才是,他剛剛已經說太多了。
「月瓊。」
扎人的鬍子離開,綠眸盯著他。
月瓊低下頭,摸肚子。過了好半天,他低聲道:「皇上……只有公主一個閨女。他要龍子早就要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公主是他的女兒,還生下了他的孩子,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總會給人知道的。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讓這種可能發生?」
「皇上讓我把公主送回去是為了滅口?」
心裡沉甸甸的,月瓊點點頭:「皇上不會在公主生下孩子後才下旨,只怕這幾天就又要下旨了。現在下雨,你不要急著回覆。過上十天半個月的再回復,就說你剛送公主上路,公主就要生了,你又趕緊把公主帶了回來。跟皇上說公主難產,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你保了公主。公主傷了元氣,整日昏昏沉沉,孩子是個閨女,可惜沒能生下來,請皇上節哀。」
「若公主生了個兒子呢?」
月瓊悶聲道:「等生下來再說吧,也不知孩子是否健康。嚴剎,不要送公主回去,她,是個可憐的閨女。」
頭被抬起,綠眸盯著他。「你是擔心她,還是擔心我?」
月瓊的雙眸垂下,眼皮顫動,過了好半晌,他喏喏地開口:「都有。唔!」嘴被堵上了。
朝陽齋內,難得回王府的嚴剎被李休和周公升攔了下來。「王爺,皇上又下旨了,讓您把公主送回宮,若再回絕只怕皇上會起疑。」
回來找木馬圖稿的嚴剎一邊翻書架,一邊滿不在乎地說:「現在下雨,拖上十天半個月地再給皇上答覆。就說走到路上古飛燕要生,又不得不返回來。結果路上這一折騰她難產了,公主孩子只能保一個,我保了公主。孩子是個女嬰,好不容易弄出來早就斷氣了。」
李休看看周公升,奇怪了,王爺想都沒想就說了這麼多,難道王爺未卜先知?
「那,若皇上還是執意要王爺把公主送回去呢?」
嚴剎更是立刻道:「皇上不過是要滅口,現在孩子都死了,死無對證。就說古飛燕元氣大傷,又沒了孩子,絕對不能奔波。等古飛燕的身子好了,我親自送她回京。」
這下連周公升都異常驚訝:「王爺是如何得知皇上要滅口?」
嚴剎終於給了兩人一個正眼:「皇上至今為何只有古飛燕一個女兒?他要兒子何須等古飛燕給他生,若他心裡只有古飛燕他又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嫁給別人?」
難道皇上跟王爺一樣不許別人生下他的孩子?李休和周公升瞧著心情明顯非常好的王爺,心裡浮上疑問。「王爺,您可是又找了位謀士?」
終於找到木馬圖稿的嚴剎丟下一句:「月瓊說的。」就大步走出朝陽齋回「後府」做他的木馬。李休和周公升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難怪王爺的心情那麼好,難怪……
躺在床上背對著嚴剎,月瓊還陷在自己今天的「多嘴」中。想到樺灼會問過他覺不覺得嚴剎喜歡他,月瓊在心裡呻吟,他和嚴剎現在算什麼呢?為何在六年之後嚴剎對他的態度變了?煩啊煩啊。
「不睡覺想什麼呢?」
身子突然被緊緊攬入溫暖寬大的懷裡,月瓊的心「怦怦怦」地跳。
「小妖又鬧騰了?」
「不是。」怎麼心那麼慌呢?
「渴了?」
「沒有。」怦怦怦,怦怦怦。
「解手?」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兩隻大手把他翻了過來,大眼看向綠眼。綠眼的眉心皺起:「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