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看到他們的王爺正哄著剛剛睡醒的世子,不禁納悶:「奶媽」呢?
走在大街上,月瓊東瞧瞧,西看看,像只被關了許久的鳥兒終於離開了牢籠。其實並不是,他在四處尋找他要吃的小食。嚴剎逼他籤的那份契約在他見到了香噴噴的辣鴨頭後全部拋在了腦後,不過他忘了有洪喜洪泰、樺灼安寶這四人在,尤其是黎樺灼,說什麼也不許他吃辣鴨頭。理由是他的身子還在恢復中,不能食辣。月瓊雖然據理力爭,奈何人單勢薄,只能望辣鴨頭興嘆。
不過為了安撫他的不滿,四人允他吃湯包、麥芽糖等不上火的東西,吃了幾樣之後,月瓊一掃不能吃辣鴨頭的悶氣,整張臉都笑咪咪的。逛了一會,買了許多零嘴,月瓊一行人走進一家酒樓歇息。要了壺碧螺春,兩盤炒田螺,兩盤煮毛豆,一盤釀豆腐,月瓊的眼睛都笑彎了。
黎樺灼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月瓊,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府裡被王爺虐待呢。」
「我就是啊。」月瓊咕噥,「這個不許吃,那個不許吃。樺灼,我能不能帶份炒田螺回去吃?」
黎樺灼笑道:「這你得問王爺,我可做不得主。」
月瓊撇撇嘴:「那算了,下回出來再吃。」
很快,炒田螺、煮毛豆和釀豆腐都上來了。五人邊吃邊聊,月瓊的動作很優雅,可吃得卻極快,主要是黎樺灼、洪喜洪泰都幫著他剝毛豆、挑田螺肉,看他吃得這般歡喜,四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就在月瓊一口一個田螺,一口一勺毛豆,間或一口釀豆腐時,坐在二樓靠著欄杆的一桌,有人眼睛不眨地盯著他看。洪泰最先發現了這人,接著洪喜也發現了。黎樺灼和安寶背對著那人,沒有察覺。
洪喜把凳子挪了挪,擋住了公子,洪泰抬頭直勾勾地瞪著對方。對方朝他笑了笑,可盯著月瓊的雙眼不但沒有移開,反而更加大膽了。埋首在田螺和毛豆中的月瓊直覺終於探到了可疑,他抬頭,左右瞄了瞄,瞄到了樓上的那個肆無忌憚衝他笑的男子。
男子站了起來,一身灰色的素衫穿在他身上不僅不覺得寒酸,反而讓他看起來像是某位逃家的貴公子。他嬉皮笑臉地衝著月瓊下樓走了過來。月瓊的大眼瞪得大大的,為對方左耳垂上來回晃盪的那隻黑色的耳墜。
黎樺灼和安寶也察覺到了異樣,兩人回頭,就見一名公子朝他們走了過來,而且明顯是衝著月瓊而來,黎樺灼起身擋住了月瓊,洪喜洪泰站在到公子身邊,三人把坐著的月瓊嚴嚴實寶地擋住了。
這位公子朝不友好的三人笑笑,摸了下自己的耳墜,臉色突然變得哀慼,身形詭異地閃過三人撲到了月瓊的身上。「瓊瓊!你讓我找得好苦啊──」
月瓊滿嘴的毛豆噎在嗓子眼處,臉漲得通紅。
「放開公子(月瓊)!」
六隻手去扯那人,對方卻抱著月瓊又詭異地轉了個圈,單手揚起,白色的粉末灑出。月瓊嗓子眼裡的毛豆終於嚥了下去:「救!」
「命」字沒來得及喊出,他被人捂住口鼻,在一片白霧中被帶走了。黎樺灼和安寶在白霧中暈倒在地,洪喜洪泰用袖子捂住鼻子,屏息追了出去。
厲王府的大門傳來巨響,看門人剛開啟門,一道黑色的身影闖了進來,直奔嚴剎的書房「朝陽齋」。王府的侍衛們見狀迅速做出反應──那是王爺的死士。不一會,管家嚴萍下令,府內的僕役們不得隨意走動。就在這道命令下達後不久,嚴剎帶著濃濃的殺氣從朝陽齋衝了出來,雙手提著他那對已經很少使用的巨錘,嚴墨迅速牽來了馬。王府的銅門大開,嚴墨、嚴牟和嚴壯跟著王爺騎馬奔出了王府,緊接著熊紀汪帶著上百名精兵出了王府。
李休和周公升也沒有閒著,幾十道命令隨即下達。江陵城所有的城門立刻關閉,所有人即刻返家不得在街上逗留,江陵府的官兵們也得了命令,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整個江陵城變得緊張起來。
在江陵城西邊的一處茅屋內,抓了月瓊的那位公子悠哉地喝著小酒,不時咋咋嘴。「瓊瓊,你猜猜看這屋子的周圍現在有多少兵馬?」
月瓊的臉還在漲紅中,急的。「你,我,你,先讓我回去。」
對方豎起一根指頭搖搖。「不行,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婦,我怎麼能讓你離開?別怕別怕,待會等人來齊了,我給他們灑一包『快樂醉』,咱們就可以走了。」
「你別亂來!」被點了穴道的月瓊動彈不得,急死了,「你究竟是誰?」
「噓──」對方做出噤聲的手勢,側耳聽了聽,咕噥道:「他們的動作挺快的嘛,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