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急了,景桓又租了輛馬車,兩人向黜州進發。
只是縱然追兵已經不再,但景桓還是有不好的預感,墨笛響起,召出的便是連大內侍衛也難抵擋的精兵,可一路來,二人數次被追兵纏身,可見追兵數量之多,兵力之精。
也虧的是景桓天生多疑的性格,萬事都求個後路,在離開京城之前,派出數名黑鐵同時從京城出發,估摸著,也就五天到十天後能趕到黜州,皇城派兵來快也趕不到黑鐵之前,由此算來,謝嚴錫的境地漸漸轉佳,但從這次看來,皇上追拿景桓的決心是擺上了,怕是以後,就是一場惡戰了。
前幾日與追兵的交手,謝嚴錫已經累極,也顧不得馬車的顛簸,沉沉的睡去了。
景桓握著手中圓潤的墨笛,眼中的陰狠漸漸顯現出來,心中冷哼一聲,當今聖上雖是舞象之年,卻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皇權爭鬥,九子奪嫡,本來就殘酷之極,想他景桓穩重謹慎,做事斷絕果敢,頗有帝王之風,卻並沒有爭權之心,對是自己侄兒的皇上也擺明了輔佐的態度,只是當一個人對權力渴望之極時,就常常會犯疑人偷斧的低階錯誤,景桓就像是一頭慵懶的豹子,本來只是單純的能滿足食慾就好,但在領地一次次被其他猛獸所侵略時,便會激起內心深處皇族特有的血性。如今的皇上弘景厲便是如此,只顧目標而不擇手段,但終究還是年輕氣盛,沒有長遠的眼光和看人的精準,反而打破了叔侄間這原本不易的平衡。
如當日,弘景厲夜半密詔攝政王入宮議事,議的不是朝中重事,而是皇上屈尊,以侄兒晚輩的身份懇請能在朝中呼風喚雨的攝政王隱退。也罷,朝中勾心鬥角的紛爭也令人短命,攝政王斂去了臉上一貫的陰冷,發自肺腑地說,望皇上保重龍體,國泰民安,微臣就此離去。
弘景桓卯時歸家,休整行裝。次日正午,皇上御賜鏡鯉一條,同時,宮裡的人還帶來甘草若干,當時正值深秋初冬,弘景桓因風寒而咽喉腫痛,宣口諭的太監細著嗓子道:“皇上說了,王爺您要注意身體,特讓咱家給您帶來了極好的甘草,為您祛病吶。”弘景桓謝過聖恩,吃過鯉魚後,太監高高興興地回去覆命,咽喉疼時吃過甘草,頓時覺得舒服許多。告別了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