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哄著他安慰半晌,趙錦這才安生下來,折騰了一天勉強撐著精神,現在眼皮一耷一耷的開始犯困。後來他終於在劉正清懷裡睡著了,還作了個夢,夢見二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著吻他,他就裝作真的不知道,二哥俯下頭在他唇上輕觸,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唇因為激動而顫抖,趙錦覺得沒有比這更讓他心動的了。
還是劉正清叫醒的他,趙錦眯著眼一看,外面都黑了,最亮的當屬劉正清的眼睛,自己還保持著躺在劉正清懷裡的姿勢,趙錦嫌他把自己弄醒了,不滿道:“怎麼了?”
“噓!”劉正清小聲道,“王爺,我們逃吧。”
“恩?”趙錦一驚,能逃的出去?
劉正清把他扶起來,趙錦隔著門縫往外一望,兩個守門的枕著門檻睡的正香,還打起了鼾。
劉正清指了指後窗,示意從那裡跳出去,趙錦一提衣袍下襬就往上衝,奈何窗戶太高,他像個壁虎似的扒在牆上怎麼也夠不到窗邊,就聽後面“撲哧”劉正清笑出聲來。趙錦衝他一皺眉,示意不要出聲,劉正清走上前將他一託,輕易就爬上去了。
兩人借著月色在寺廟後摸索,虧的寺廟破舊,東繞西跳就出了寺,只見前方不遠處的石柱上拴著一匹白馬,趙錦心裡高興,歡聲道:“真是上天助我,這下他們追都追不上了。”
劉正清心中苦笑,那正是他的馬,卻也不點破,二人騎上馬,劉正清回過頭朝身後的殘垣處一示意,在月色中衝山林外馳去。
斷垣內閃出一個人型,正是阿峰,他緊了緊懷中的書信,目視二人離開。
兩人不敢耽擱,一路上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趙錦辛苦回京,沒來得及回府就進了皇宮,皇帝早就知曉了官銀被搶之事,衝趙錦劈頭蓋臉一頓怒罵,又下旨罰去他三年的祿銀,讓趙錦在殿門口跪著,把劉正清留下問話。
“正清,朕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盜匪的藏身之處的?”劉正清不是朝廷的官員,自然也懲不到他,皇帝發完火,氣才慢慢順了,品了口佳釀盤問起事情的細節。
“近期南方盜匪猖獗,草民擔心王爺在路上出意外,派家奴在暗中隨行,是以得知王爺下落。”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眯著眼,慵懶地挪了挪身體,“那又是怎麼從匪徒那將老六救出來的?”
劉正清一板一眼道:“草民隨身帶了一疊銀票。”
“哈哈哈──”皇帝拍著龍椅大笑,“虧老六還以為你們運氣好僥倖逃出來,朕就覺得沒這麼簡單,這樣說是你把他贖回來了?”
“草民擅自主張,望皇上不要怪罪。”
“怎麼會,你把朕的兒子救出來,朕感激你還來不及,正清,想要什麼儘管說。”
劉正清扭頭朝殿外望了望,隱約看見趙錦一身狼狽相還跪在日光底下,前來求見的大臣和穿梭的太監宮女雖然不敢說什麼,但這樣罰跪實在讓趙錦難堪。
“草民只希望六王爺平安。”
“這個你放心,朕對你們有所虧欠,自然會補償。老六任性幼稚,朕容他胡鬧,不和他計較……”皇帝伸手又倒了一杯酒,近來不知是飲酒太多還是怎麼的,頭總是陣陣疼痛,“況且你很懂事,能幫朕分憂……若是換了別人,一次次的胡來,早就沒命啦。”
皇帝的話自然有他的用意,劉正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代六王爺謝過皇上。”
皇帝一怔,突然笑道:“正清,朕沒看錯你,真是聰明人……可惜啊,怎麼就認準老六了?若不是被這兒女情長束縛手腳,讓人捏住弱點,你將會是個成大事的人。”
“草民無意成就事業,只求平安。”劉正清道出肺腑之言。
“這樣也好,平常之心最為難得……”皇帝長嘆,揉了揉眉頭,“朕寵著你們,但也是有限度的,只要你辦事得力,朕會幫你護著他。雖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但他畢竟是朕的兒子。”
這時太監來報,二王爺趙桓急著求見,皇帝一示意,劉正清從偏殿退了出去。
“父皇,六弟他──”
還沒等趙桓說完,皇帝就不耐煩地發話:“好啦,朕知道你要為他求情,傳朕口諭,讓他起來吧,朕饒他了。”
“謝父皇!”
趙桓興奮地出來,一扳趙錦的肩,見他無精打采的,忙道:“小錦,父皇饒恕你了,二哥帶你去看娘。”
“二哥,我膝蓋疼……”趙錦跟個小孩似的在趙桓面前撒嬌,他真沒想到回京後竟是這個模樣見到二哥,心裡要多沮喪有多沮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