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清壓住了不安分的腿,大掌緊了緊南宮的中衣,把裸露的肌膚重新包裹進雪白的衣料裡。
外面北風在呼嘯,夾雜著簌簌的聲響,想必天氣很寒冷。
南宮的主動遭到拒絕,羞得無地自容,咬著唇埋進劉正清胸膛,不肯再出來。
劉正清一下下地輕輕拍撫南宮的後背,哄他入睡。
“錦,我不會再插手這亂世紛爭……等你哪天累了,想歇歇了,若是選擇與我共度餘生,便去南山派找我。正清會一直,一直……”
南宮隱隱約約聽到對方在自己耳邊低喃。南山派?正清還是決定要離開嗎?為什麼要離開呢?他不是一輩子都會陪在自己身邊麼?
怎麼會狠心離開自己呢?……
他是被凍醒的,身邊是空的,夢中呵護他的人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個夢?
南宮坐在床上發呆。
“正清?”他叫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南宮一下子邁下床,抓開門衝了出去。
“正──”
漫天的大雪,鋪天蓋地地飛舞揚灑。
鵝毛般的雪花綿延不斷,充斥了他的全部視線。
雪片不斷地撲向他,貼在他身上,粘在他發上,在他臉上融化,融化成滾燙的淚水。
“正清,正清!”他光著腳在雪地裡拼命奔跑,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尋。
那個愛他的人,在這個落雪紛飛的冬夜,最終還是離開了……
南宮 第九十七章
白佑大腿受傷,不用早起練兵,正合了他的意,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敲門聲傳來,白佑不以為意地抱緊枕頭,接著呼呼大睡。
後來那兩扇門被推開了,外面的冷風灌進了屋子,把白佑吹得打了個寒顫。
“阿嚏!”他揉著眼惱怒地看向始作俑者。
門口背對晨光站著個人,一身遒勁裝束,白佑眼還沒清明,大體覺得是個少年兵士。
“你有空嗎?”那兵士開口。
白佑把頭轉向床裡側,哈欠連天:“把門關上──”他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兵士的聲音,怎麼覺得像是……
那人沒聽他的話,依舊站在大敞的門口,問著:“你有空嗎?”
白佑打起精神,眨巴了幾下眼終於明白了,這不是南宮嗎?
他不還在為沒了孩子丟了丈夫難過嗎?怎麼這副打扮?白佑支胳膊坐在床沿,耷拉著眼皮瞥他:“有空,你找我什麼事?”
“請你教我練武。”南宮衝他抱拳。
白佑傻了,這又是唱的哪出?莫非南宮燒糊塗了?
況且練武哪有那麼簡單,南宮這身板也只能舞個花拳繡腿。
白佑眼光不假,雖然南宮拼了勁是認真學,可真的差太遠了,白佑拿自己當柺杖的木棍敲他腿:“低點,再低點。”只有從扎馬步開始教了。
雖然天氣寒冷,但南宮不一會就開始冒汗,白佑悠閒地坐在院子裡,心裡莫名的痛快。
丁奎跟陳舜來看白佑,正瞅見這一幕。
丁奎道:“你這是強身健體?”
南宮抹了把汗:“丁國舅,我想加入軍隊裡,你同意麼?”
丁奎噗嗤樂了,心裡說:就你?別給我添亂了。嘴上卻道:“好啊。”示意白佑進屋,有話對他講。
陳舜沒有立即跟進去,在南宮耳邊小聲唸叨:“量力而為,若有困難儘管跟我說。”
南宮用更小的聲音問:“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陳舜被他問愣了,眨巴了兩下眼裝糊塗。
南宮接著道:“曲妃鳳凰是你送到先帝身邊的。”
陳舜點頭:“她舞技出眾。”
“但她是義軍頭目。”
陳舜大驚:“是麼?!”
南宮盯著他,不愧是禮部侍郎,真會演戲。見對方不肯表露底細,南宮猜測:“你跟正清關係匪淺,我在想你不會也是他的師兄師弟吧?”
陳舜擺手:“南山派出來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我手無縛雞之力,半點功夫都不會,你看像是嗎?”
南宮重新紮起馬步,隨口道:“你不願說也就罷了。不用刻意關照我,正清不是想讓我獨立麼,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陳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時候屋裡丁奎叫他,陳舜邊應聲邊往前走了兩步,想了想又退回來了,攏著手對南宮道:“知道陳昭吧,我是他哥,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