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以前明明這樣貪戀著我的懷抱..連身子都捨得給的...現在,倒是千方百計地躲我逃我,連送上臠童的事都肯做了,到底是為了什麼?」皇帝在他耳邊絮絮說著。
「皇上..你別再為難臣,這裡不是西北荒漠,露水之歡,臣不敢貪,亦不能貪,我陸家容不得佞臣臠寵之事。」
君蘭沉重說道,他怎會不貪?世上就一人讓自己嚐過這溫暖滋味,就那點溫柔,已經讓人無法忘懷了,可自己不能再留戀貪歡,他擔不起淫惑聖上這個罪名。
「說到底來,不過就是為了你陸家的面子...」皇帝抬起他的臉,望著那對秋水雙瞳,一樣是深埋著落寞孤寂,戀戀不捨地吻了上去。
「皇上,饒了微臣..臣不能再...亂了這君臣之份,天道倫常.....」君蘭閉上雙眼,轉身推開了他,不願意再看他一眼,不能再依戀著這人的身影懷抱。
皇帝拉住他的衣袖,外袍被扯落了大半,露出白緞裡衣,削瘦雙肩,神情悽楚迷離,更是孤單身影的憔悴模樣,再不抓住,就像要飄飛了一樣。
「別走!」皇帝急道,狠狠地把他攬進懷裡,撫著他的唇,一字一句說道:「你別再鬧折騰..再找幾個來,朕也不要的,我只要你一人...」
「皇上...」
君蘭的心裡,無比苦澀,想愛而不能愛,想逃又不能逃,悽悽楚楚地喚了這一聲,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朕替你遮掩就是..你別擔心,一切都交給我就好...我不會讓你背上罵名的.....」吻著君蘭的唇,皇帝喃喃說道,緊緊地擁著抱著,像要揉入骨血般的心疼愛憐,白色紗帳裡,片刻溫存撫慰。
當傍晚的涼風,輕輕襲來,吹著這麒麟殿裡的竹林沙沙作響,橙紅的夕陽灑落在綠色的竹身上,染上點點金光時,陸皓才走出那座安靜的宮殿,在御花園裡接走了少年,牽著那雙白嫩的小手,回到了將軍府邸。
他親自教少年讀書習武,這美麗的少年,日後成為他的義弟陸軒,精通兵法戰略,成為鎮守邊關的一員大將。
19
夏日炎炎,暑氣讓人覺得頭昏腦脹,皇帝在御書房喝了口冰糖蓮子湯,叫內侍來扇上涼風,卻還是覺得心煩意躁。
他起身動動筋骨,但一看到桌案上那疊兵部的摺子就更覺得頭痛,一堆請兵出戰,開疆拓土的奏摺,這些武將是被日頭曬暈了嗎?嫌太平日子不好過,居然一個個想去邊疆打仗,來個馬革裹屍、盡忠報國。
他隨意翻了翻,然後發現其中也有陸皓上的摺子,頭就更疼了,他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囚住這隻想要飛翔萬里的鷹呢?
其實這些武將的請戰奏摺是有起因的,近日朝中紛紛傳著流言,皇帝頻頻召見驃騎將軍陸皓,大有對外用兵開戰的可能,所以眾多將士都想要出兵立功。
但以皇帝的性子看來,眾臣並不相信聖上會有這種想法,反而是猜測皇帝看上了臣子,假借議事之便,行偷歡之事,但陸皓是面容傷殘之人,依照皇帝那個貪美好色的習性,就算看上陸將軍的身形修長,也接受不了那張被火燒傷的醜臉,何況,聖上之前對這鬼面將軍十分厭惡,所以這種種的猜測流言就轉了個方向。
陸皓在軍營裡開啟地圖,想著出兵西羌的事,關於朝中的流言,他自己也是聽過的,交好的同袍那時還打趣說道,聖上是不是跟他假借議事,實則偷歡?
他連忙否認,臉羞窘地沒辦法見人,好在面具遮著,沒人發現他的異狀,心底暗自驚怕,沒想到兩人都避嫌成這樣,還是有人猜出個實情來。
他嘆了一口氣,果然自己只能遠走高飛,只有離了這繁華京城,離了那人的身邊,才能不用擔心這等醜事被人發現,自己連那點溫存都是不能要的,也沒有資格去貪求那一點溫柔。
這日的金鑾殿上,終於是有人提出了遠征東夷的事情來,接下來又有人說要平定南蠻才好,還有人說要用兵北疆,大擴疆土,皇帝看著下面吵成一團的朝臣,心想是因為上次雁歸城一役,讓這些武人嚐到了甜頭,紛紛想找機會立功是吧?
他看了看站在最遠端的陸皓,明明這人也上了摺子的,怎麼半句話也不說,他清了清喉嚨,朗聲道:「驃騎將軍,你是怎麼看呢?覺得出兵哪裡好?」
「啟稟陛下,臣認為出兵西羌是最有利的。」陸皓躬身說道。
「怎麼說呢?」皇帝問道。
「西羌之人,半農半牧,又與戎狄外族交好,時常夥同劫掠邊境,這次我們攻下了雁歸城,控制了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