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她從布包裡取出一樣物事,哐一聲拍在桌子上。
那是一把巴掌大小的飛刀,刀刃鋒利閃著寒光,刀柄上紋著一個藍色的花形圖案。
我道:“這是什麼?”
崔展蝶沒好氣答:“眼瞎麼?這是風燭的無影刀!”
我的心往上提了一提,風燭果然還在跟著我。
尹洛依看著我的表情,目光中瞭然。他指著刀柄上的花形圖案說:“這是彼岸花,是流月宮的標誌,彼岸花開開彼岸,流月宮處流月島。傳聞中流月島在滄瀾江之上,但從沒有人到過那流月島,流月島就像是一個虛無的島,就如同這傳聞中的彼岸花一樣。”
流月宮處流月島,彼岸花開開彼岸。
我拿起那手刀,只覺得觸手處冰涼。
我說:“那流月宮好好的一個邪教,幹什麼偏要整些月啊花的,跟個青樓一樣。”
尹洛依看我,道:“你被跟蹤了,你知道嗎?”
我悶悶地說:“可能吧。”
崔展蝶著急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可能?”
我說:“我也許大概可能做了一件錯事。”
尹洛依看著我,眼中平淡,“森兒,不管你幹了什麼,我都幫你。”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圓目盯著我的崔展蝶,乾笑道:“我也許救了流月宮風燭的命。”
尹洛依愣了一下,崔展蝶瞪大了眼睛,緊接著拍案而起,怒道:“什麼?!你救了……你救了誰?”
尹洛依淡淡地道:“展蝶,先坐下。”
尹洛依轉頭看向我,微微蹙額問道:“你當時知道他是誰嗎?”
我仰頭望天,“哦……知道。”
尹洛依眉頭皺得更緊了,“那你為何要救他?”
我眼睛盯著空中一隻亂飛的蒼蠅,打哈哈道:“我看他一個人被欺負,挺可憐的,好幾個人欺負他一個,而且……而且他長得這麼好看……”
崔展蝶的臉色跟吃了蒼蠅屎一樣難看,看我的表情簡直像在看怪物。
她氣得直喘粗氣,伸出手指顫抖著指我,“你……你……你個色*欲燻心的瘋子!”
尹洛依也有些無奈,揉了揉額角,端起茶盞來喝。
我誠心誠意道歉,“我錯了。”
尹洛依說:“流月宮的人在找俞森,風燭又盯上了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說:“風燭看上我了?”
尹洛依蹙眉,道:“要是你的身份被暴露了,你就完了。你先跟我回洛水山莊,等到風波歇下去後再從長計議。”
我心中不願,剛開口想拒絕,卻見尹洛依冷冰冰的目光射過來,害我一句話噎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
崔展蝶氣呼呼的,大口大口地喝茶,兩隻眼睛盯著我,目光像是要把我刺穿。
我嘆口寒氣,心知我的苦命生活要開始了。
吃過了飯,尹洛依吩咐我收拾我的東西,還要把他的行裝一塊收拾了,我百般不忿,但心知如今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只得把這一口惡氣嚥了下去,故意把他的衣服團得亂糟糟地塞進布兜裡,還在他衣服裡裹了一隻大燒餅,打了個嚴嚴實實的死結。
嘿嘿,洛水伊人要成燒餅味伊人了。
尹洛依和崔展蝶一人騎一匹駿馬走在前面,俊男美女騎著馬的樣子英氣勃發,烏髮搖動,衣襬飄飄,長劍橫跨在背上,很是一派瀟灑無雙。
我騎著我的老驢,顛顛簸簸地跟著他們的腳步,簡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