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燒雞、米粥和小籠包子,還有一罈老酒,等我把酒熱好,就可以開飯了。今晚咱們倆就盡情一醉吧。”
一年後。
“蕭大夫,蕭大夫……”一個家丁模樣的青壯男子急衝衝地敲開了蕭靈柩的大門,氣喘吁吁道:“麻煩你趕快去一趟,我們家老爺又犯病了!”
蕭靈柩點點頭道:“好,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到。”
說完後便轉回房內,邊招呼江東籬邊收拾藥箱。
江東籬早把蕭靈柩和家丁的對話聽在耳內,連忙三兩口喝完粥,把碗一推站起身來,自然而然地從蕭靈柩手裡接過藥箱,跟著他走出門去。
兩人一起轉過兩條大街,輕車熟路地來到犯病的許鄉紳家裡。
蕭靈柩給許鄉紳診過脈,筆走龍蛇開好藥房,然後讓江東籬開啟藥箱,把需要的藥物一一取出包好,然後詳細地叮囑侍女煎藥的火候,交代好一切後,便收過診金,偕同江東籬一起走出門去。
剛剛走到院內,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徑直來到江東籬面前,紅著一張俏臉把一條絹帕朝江東籬手裡一塞,低聲道:“我家小姐給你的。”
江東籬愕然接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走廊轉角處露出許家小姐那張秀麗的臉龐,對著他羞澀一笑,然後便縮回去了。
那丫頭完成任務,立刻一路小跑去找她家小姐了。
江東籬一臉疑惑地開啟絹帕,只見絹帕上繡著兩句詩:“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字跡十分娟秀。
這是……向在自己示愛?
江東籬頓時哭笑不得,手裡拿著絹帕猶如捧著一個燙手山芋,收下也不是,丟了更不是。
蕭靈柩連忙把絹帕給他塞進懷裡,然後低聲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江東籬只好若無其事地跟著蕭靈柩走出了許家大院。
直到走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子時,蕭靈柩方對著江東籬促狹一笑道:“阿籬果然魅力不凡,即使只跟著老朽做個小跟班,也能招來美人芳心暗許。”
江東籬聞言皺眉道:“蕭叔你就別取笑我了。”
蕭靈柩立刻道:“我哪裡是取笑你了?這許家小姐幾個月前就對你有意思了,後來還派了貼身丫頭悄悄來向我打聽你姓名身世,可曾婚配。我便告訴那小丫頭你今年三十五歲尚未婚配,姓名身世自然隨口瞎掰。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壯著膽子向你示愛了。不過要說這許家小姐模樣人品俱是上等,倒也勉強配得起你,不妨考慮一下?畢竟你年齡不算小了,也該成個家了。一直跟著我做個糟老頭子也太不像話了。”
幾個月前,正是江東籬嫌麻煩不再易容,第一次以本來面目踏進許家大院之時。
江東籬本想著時間過去了大半年,這小鎮早已恢復了風平浪靜,無論是卓輕雲還是秦逸都沒有派人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搜尋,而是把目標轉向別處。自己沒有必要再掩人耳目,這才開始以真面目示人,卻不想竟然惹來了桃花。當即皺起俊眉道:“蕭叔,莫說我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即使有也不會打許家小姐的主意啊。人家今年才十七歲,還沒有我兒子大呢,我怎麼好意思耽誤人家的青春。”
說到‘我兒子’三個字時,江東籬不免想起秦逸,深黑的眸子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悵然之色。
蕭靈柩一直緊緊盯著江東籬,自然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看到江東籬神色黯然,便知道他對秦逸仍未忘情,他所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藉口而已。
過了這麼長時間,蕭靈柩心底對秦逸的仇恨早已消褪了許多,如今見江東籬為情所苦,心中大為不忍,不由正色道:“阿籬,我知道你心裡還裝著少宮主。既然你還愛他,他也還愛你,何不放下顧慮回到他身邊呢?你繼續這樣下去,懲罰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你自己啊。”
江東籬聞言心中一痛,卻強作惱怒道:“蕭叔,我好像跟你說過,今後不許在我面前提起那個逆子,你都忘了麼?”
蕭靈柩知他性情固執,決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只好嘆了口氣不再勸說。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巷子,來到那條直通小鎮的大街上,只要沿著這條大街走上兩三里路,就到蕭靈柩所居住的巷子內了。
兩人剛一踏上大街,就看到對面正有十數匹馬沿著大街上走來。
由於街道並不寬敞,大街上又行人眾多,因此那些馬的速度並不快。
江東籬和蕭靈柩並不在意,只是沿著街邊慢慢地走著。
直到那些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