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籬不由心中一沉,慌忙將手搭在秦逸低垂的手腕上,仔細查探他的脈搏。
這一探之下,只覺秦逸脈搏似有若無,顯是危險已極。
江東籬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頭驚慌,轉頭吩咐身旁呆立的侍衛趕去藥堂請蕭靈柩過來,然後抱起秦逸的身子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然而他只走出了十幾步遠,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痠軟無力,竟連懷中的秦逸都抱不住,失手將他摔在地上,緊跟著自己也身子一軟,倒在秦逸身上。
江東籬立刻猜到自己方才心情激盪之下不慎中毒,心中驚怒交集,剛想暗運內力相抗,忽然看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秦逸猛然張開了眸子。
江東籬心中霍然一驚,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秦逸已經閃電般出手,疾點他包括啞穴在內的七處大穴。
受制的那一瞬間,江東籬忽然全都明白了。
原來,一切全都是自己這個兒子搞得鬼。
秦逸好整以暇地從地上爬起身子,然後用雙手仔仔細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這才緩緩伸出右手,將‘插’在胸前的長劍拔了下來。
江東籬在夜色中看得分明,那只是一柄斷劍,想來是被秦逸用一種粘性極強的膠狀物粘在胸口的,地上那灘鮮血肯定也不是秦逸的血。這一切都是秦逸精心佈置的假象,目的自然是為了引得自己心神大亂,從而降低警惕讓他有機會下毒。
只是,從自己趕到現場到中毒倒下,秦逸始終沒有動彈過一下,那麼他的毒又是怎麼下的呢?
江東籬用森然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秦逸全身,片刻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秦逸見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衣衫,目光中怒火大盛,遂展顏一笑道:“居然這麼快就看出了我是把毒藥塗在衣物上,看來你也不算太笨麼。可惜你發現得有點太晚了。”
江東籬口不能言,只用一種冰冷到極點的目光凝視著他。
秦逸清楚地看到他眸中毫不掩飾的輕蔑譏誚,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太過沒用,只會用下毒這種卑鄙手段,心中不由惱羞成怒,我手段卑劣又如何,現如今你不是落入我手中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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