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於他,當事情敗露以後,被父皇貶到偏遠之地,卻雙雙在路途上病死,為此他也沒什麼感覺。
他的外公是將軍,在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親是皇后,與他父皇的夫妻感情很深。他一直深得父皇的器重,父皇去世後,他理所應當的做上了皇位。
事實證明他也的確是一位明君,五年之內將朝堂上下,朝內與他國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他的皇叔也不停的誇讚他,開始兩年勤王爺還會提點他,後來就放手讓他自己拿主意。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驕傲了,變成了獨斷專橫、任性自私的君王。
伸出手,慢慢拂平那人緊皺的眉頭,幫他擦去額上的冷汗,可不久他又皺起眉頭,冷汗也不斷的冒出。
皇叔最後的話是真的嗎?手放在他的腰帶上,有些顫抖,反覆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去驗證。如果他真的有那胎記,真的是北域派來的奸細,自己要怎麼辦?他是自己唯一愛過的,願意一輩子當愛人的人。
手下是冷月風由於急促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腹部,自己可以清楚的感到他的不安。這說明什麼,他為什麼會不安,為什麼知道皇叔去世後會暈倒?
還是做出了選擇,他拉開他的衣襟,向右邊的胸口看去。起初看到的時候,他有些不可置信,擦擦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的一遍,在看看另一邊。
他確定了,冷月風的胸口白皙光滑,確實沒有什麼胎記,只有那塊猙獰的劍上,心情放鬆不少的同時,也有凝重的疑問劃過:那皇叔怎麼會怎麼肯定?
他沒有思考多久,就聽到門外有人急促的敲門。趕緊為冷月風整理好衣衫,再蓋好被子。邁步走了出去。他明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人要去安慰。
王府正堂,已經迅速擺設好了靈堂,因為事出突然,趕來的大臣也只有兩位元老及所屬下屬,二十人不到。另外,李簡容也不希望事情聲張出去。畢竟勤王爺在自己的王府遭遇刺殺,驚動朝廷和百姓,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是即使這樣,李簡容也沒有感到一絲的輕鬆,因為此刻,不光一眾大臣厲聲要求將兇手羈押大牢,就連平時非常喜歡冷月風的小王爺李簡輝,也是泣不成聲的要求重處兇手。
面對大臣和李簡輝的控訴,李簡容有心想保全冷月風的想法和理由,也變得微不足道,毫無用處。
聽了許久的哭喊和義正言辭的論說,李簡容伸手附在自己額前,閉上眼睛,揮揮手命令他們停止,語氣艱難的說,“勤王爺遇刺身亡,查最大嫌疑者冷月風,將其關押地牢,等候問審。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請示,就各自去忙吧。”
李簡輝聽到他這麼說,知道這是他的極限了。可是,他依然不甘心,自己的父王突然就去世了。自己才剛剛和他恢復以往父慈子孝的關係,他還有好多話要和父王說,還有好多事情要和父王一起做。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只記得父王彌留之際除了囑咐自己要勇敢的生活外,還讓自己不要怨恨表哥,要小心冷月風。還讓自己多注意宋棐卿,父王說宋棐卿就是自己小時候很喜歡的玄哥哥。
他此刻雙眼通紅,已經腫了,可是他沒有再哭,因為父王讓他堅強。走到李簡容面前,剛開口就感到嗓子已經嘶啞,“表哥,我不怪你。”說完就離開了。
從頭到位李簡容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當他聽到李簡輝的質問時,就已經無顏再去面對,他是如此的痛苦。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怪自己,一方面又不捨得冷月風入獄。可是他終究都沒能保全。
李簡輝躺在床上,他已經哭了一天,也喊了一天,中間被木山強行敲暈過幾次已經數不清了,他只知道此刻他嚴重缺水,雙眼已經腫的不能合上了。可是他依然一動不動。
門開了,又關上。
木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有一碗粥,一塊毛巾。
他端起粥走到李簡輝面前,走下來開口道,“小王爺,坐起來吃點東西,從早上到現在你連一口水都沒喝,你,多少吃一點。”
李簡輝依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木山看著心疼,放下碗,就要起身將人扶起。誰知手剛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重重的開啟。然後用他紅腫的眼睛瞪了他一下。
木山直起身,看著他的臉道,“你不能這樣,你需要振作,你現在這樣,勤王爺知道了……”
“父王不會知道,他已經不在了啊”李簡輝開始的一句聲音還有些小,可是後一句,他突然坐起來,可以說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喊出來的。
他伸出手,緊緊抓著木山的腰,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