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法開心,甚至心痛的無以復加。他上前摟著冷月風,輕聲問道:“然後呢?你就每天守著那顆梨樹,等著它長出甜甜的果子?”
冷月風低頭笑了笑,有抬頭看著山頂,彷彿能看出什麼來,“嗯,我每天每天的等,知道有一天,我看到,有一個小男孩,想爬到樹上,可惜,他不會爬樹,摔了下來,還摔破了腿。”
“那個男孩……是誰?”李簡容在審訊桑雲時,聽到桑雲說過,李簡玄被賢王送往蒂都躲避追殺,因而他大膽猜測,那個男孩該是李簡玄,也就是後來出現在他身邊的宋棐卿。
“你大概猜到了,他就是賢王之子,李簡玄,你的皇弟。”冷月風頓了頓,回答道。
“我早猜到,你這樣維護他,應該與他早就熟識,但你放心,他怎麼說也是我的皇弟,我不會要他性命……”李簡容頓了頓,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但那日,他為掩護你離開,與我對峙,我當時氣氛,舉劍刺中了他心口。”
冷月風驚訝道:“什麼?那他……”他不想虧欠李簡玄太多,他無法回應那人的心意,那人卻一次次的為了他……冷月風十分難過,若是這次為了他,李簡玄將……他不知道該怎樣還他恩情。
“你不必擔心,當我認為回天乏術的時候,柳煙及時趕到,將他帶去蒂都,交給那裡醫術高明的人照料,一個月前,柳煙傳來訊息,說是他已經醒了,就是沒了記憶。”李簡容安慰道。
聽他如此說,冷月風算是安心不少,接著道:“沒了記憶,這樣最好,最好……”冷月風聽後,輕聲說道,又看著李簡容堅定的道:“簡容,我要你知道,我不想虧欠他太多,我的心裡只有你,你記住這一點。”
“嗯,我的心裡也只有你。”李簡容道,二人今日這樣互吐衷腸,是李簡容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可今日,冷月風這樣說出來,他卻一絲激動與快樂的感覺都沒有,冷月風內心的低落,與不抱任何希望的自我放棄,讓李簡容深深憐惜。
他明白,一直以來,冷月風都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一面擔心他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後,會遭到的傷害與質問,一面又在擔心他的父王,發現他的心思後,會不擇手段的利用他們的關係,讓他們互相殘殺。
而他的擔心,在自己身上實現了,李簡容自知,在他發現冷月風真實身份的時候,不但狠心糟蹋他,還用惡毒的言辭傷害他,他將二人曾經的愛戀貶低的一文不值,他知道,這將是冷月風今後,無論如何也擺脫不去的殤。
“月,我不會說什麼山盟海誓,但今後,我都會無條件相信你,請你也相信我,我想好了,等處理完這場戰爭。我會帶著你自由的生活,我們一起,找一處安靜的地方,蓋一棟房子,每日過悠閒的生活。”李簡容說道。
冷月風知道,李簡容一定會這樣說,可他不能真的這樣做,他不想真的成為危害大盛的人,李簡容若是跟她隱居一處,那麼他的家人會如何?他的百姓會怎麼想?他的國家要怎麼辦?他選擇默不作聲,他心中早有盤算,若是這場戰爭能解決,他便與他一起回到大盛,無論別人怎麼評價他,他都不會在乎,只要能和李簡容在一起,多一天,便是一天。
到那時,他沒有完成鎮北王的任務,他便沒有解藥,每一個月,他都會全身疼痛難忍,且極寒之時,也會產生相同的症狀,也許哪一天他就受不住。離開人世,李簡容自然會傷心,但也好過他為他放棄他的家人、國家,陪著他一世無為,最後還要守著自己的墳墓孤獨終老的好。
“咱們上山吧,我帶你去看看山上的風景。”冷月風收斂情緒,對李簡容說道。
“好,這座山固然高了些,但你我輕功皆是上乘,不如比比看,誰先到那山頂,輸的人可要受罰。”李簡容接著道。
“這樣也別有一番滋味。”
二人說好,便各自展開輕功,你追我趕開來。
幽暗的地牢,木山抱著發抖的李簡輝,不斷輸入真氣,嘴裡低聲說道:“簡輝,你撐著些,馬上就好了,你馬上就會沒事的。”接著對著牢房外用盡力氣大聲喊道:“來人,混賬,來人……”
不消片刻,一個士兵走進,敲著鎖牢門的鐵鏈,兇狠的說道:“瞎嚷嚷什麼,階下囚,哼,都是快死的人了,省省力氣吧。”
“你……你不要和嗯……和那些人說話,我看著他們就心煩。”李簡輝虛弱的道,打量的失血,使他嘴唇乾裂,沒有意思血色,被關進來,還沒有半柱香的時間,依然有些神志不清。
木山也好不了多少,雖失血不多,但真氣一直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