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為自己幸運的臀部感激了上蒼足足三遍,才抬頭去瞅接住他的人,只見是一容貌剛毅約莫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子,就開口道:“謝謝你……”
可對方已經沉浸在他風姿卓越,清雅脫俗的絕世容顏中,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樓上的左夫人眼看自己誤把別人推下樓去,差點弄出人命,早就嚇得沒了聲音,呆立欄前,確認子風沒事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左相也嚇得不輕,慌忙趕到臺前一看,放下心後才略帶妒意地去端詳抱著美人的男子,那男子也恰巧抬起頭來觀望樓上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左相頓時臉色一沉,趕緊追下樓去,衝到門前,跪下行禮道:“下官參見二皇子殿下,願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殿下。”
“左相大人,本宮剛巧出宮辦事回來,路經此地,這位姑娘就從你所在的樓上落了下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莫不要說是你施暴未遂,而把她推下來的吧?”沐子毅眼見如此佳人兒受到這麼大的委屈,頓起憐香惜玉之心,又可以趁機給左相安個罪名,打壓四皇子黨群,一箭雙鵰,何樂不為。
果然,左相一聽他這麼說,便知他有意刁難,心裡頗感不安,用乞求息事寧人的目光深沉地瞧了子風一眼,未語。
子風可是求之不得,要說他該是最不想把事情鬧大的人,因為他現在可是躺在時時刻刻思索著要他命的豺狼懷抱中,逃都來不及,還計較個屁。
沐子毅感到懷裡的姑娘似乎掙扎著要脫離自己,又發現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與竊竊私語,也感到不好意思了,放下子風,與左相陪著他進了風花樓。
對於沐子毅貌似關心的詢問,子風只給了個‘與左相夫婦喝酒談詩,興之所至,一時激動,就落下去了’的答案。
沐子毅雖然對這個應答將信將疑,卻更佩服面前姑娘的廣博胸襟,不禁暗歎,沒想到這風塵中還有如此絕美高貴的女子,真是可惜了。當下拿出自己的皇家令牌,命令老鴇把人放了,並親熱地拉著子風的手說道:“紫蓮姑娘美若天仙,又如此大方矜持,心地善良,斷不能淪落在此,受登徒子的染指。”又做出一副自認為深情不已,謙謙君子的樣子:“若姑娘不嫌棄本宮,就跟本宮走吧,本宮一定以禮相待,明媒正娶姑娘,不讓你手半點委屈!”
子風心裡再次翻了無數個白眼,都快翻成白內障了,媽的,這不是屁話,老孃不跟你走,就是嫌棄你二皇子的身份,到時候你給我安個藐視皇族的罪名,我還不是得被你抓去日日猥瑣啊!何況,你主動要求帶我去皇宮,我還巴不得呢!
於是,他裝出十分感動又害羞的模樣,嫵媚地回道:“二殿下看得起奴家,是奴家幾世修來的福分,又怎麼會有半點不願意呢!”這欲拒還迎的誘惑,勾得沐子毅真想馬上把他拖回去成了好事,卻顧忌外在的名聲,值得整整衣冠:“甚好,那走吧。”
子風暗笑:不用整了,再怎麼整,你還是衣冠禽獸。
於是兩兄弟在如此奇特的重逢下,成了‘情人’,攜手相伴,恩恩愛愛地一同離去。
今天,子風真的很不爽,不爽得快暴走了。因為好不容易犧牲色相給自己最看不慣的禽獸,卻還是沒進成皇宮,原因太簡單,二皇子沐子毅已經加冠,接了聖旨搬出宮去住了。所以,子風費勁千辛萬苦進得卻是禽獸窩,能不憂憤麼!?
他想,反正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大不了再露點肉,一定要把沐子毅哄得暈頭轉向,答應帶自己進宮參加皇帝壽宴才行。
這天,沐子毅召見把守都城各個要道的暗衛,確認沒有嫌疑人物,尤其是美男子級別的人靠近過皇宮後,才放下心來,心想,上次派出的三百多個殺手都是最頂級的,說不定早就殺了那小子又毀屍滅跡了,自己根本不用擔心。於是屁顛屁顛優哉遊哉地回府了。
到了府上,立馬想起那國色天香的紫蓮姑娘來,就迫不及待地去探望她。進來紫蓮的房間後,才發現她這幾天好像並不開心,臉色發白,雙目紅腫,顯然是哭了很久的,竟為此有些心痛起來:“紫蓮姑娘這是怎麼了,為何哀傷哭泣,是本宮府上的人怠慢了嗎?”
“二殿下府上的僕人都待我很好……”說著這樣的話,語氣裡卻全是幽怨。
“那是為何?”沐子毅不明所以
“是因為……是因為……”子風故作扭捏,好一派嬌羞女兒。
“姑娘但說無妨。”沐子毅被她那美豔絕倫,傾國傾城的樣子深深地迷醉了,急著讓美人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