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庭輕輕咬著雷肅的耳垂,就著溫泉水,將手指探進雷肅的緊緻後庭,一點點擴張。
雷肅的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目光氤氳的望向世庭,聲音略帶沙啞:“元帥要記得……雷肅,只肯為元帥一個人這樣做。”
“我當然知道……我最桀驁的豹子,我的先鋒官。”世庭在他耳畔低聲道,於水中進入了他體內。
軍中沒有女人,世庭與雷肅又都正值青春,彼此喜愛,做這種事情似乎是順理成章。
世庭當初厭惡阿良,並不是厭惡男人與男人之間交歡,而是厭惡阿良的淫賤放蕩。
雷肅與阿良完全不同。雷肅桀驁強悍,只為他一人展開身體,只為他一人承歡。而且將雷肅這樣的男人壓倒在身下,會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感。這種征服感,甚至超過了慾望本身的滿足感。
……
世庭扣住雷肅的腰,在雷肅體內兇猛律動著,然而目光,就不知不覺瞟向坐在池畔的阿良。
正好與阿良四目相對。
阿良全身劇烈抖動一下,心慌意亂的垂下眼簾,將瘦削單薄的黝黑身體蜷成小小一團。
不知怎地,與阿良這一望,世庭小腹間頓時升起一團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猛烈的火焰,扣在雷肅腰間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攻城掠地越發如同野獸。
“啊……輕、輕些……”強悍如雷肅,也忍不住在這種攻勢中發出呻吟。
世庭一邊在雷肅體內進出,一邊越過雷肅的肩膀,死死盯住阿良看。
卑微怯懦的黑瘦男人,抱住雙膝坐在地上,害怕得微微顫抖著,頭低得不能夠再低。
世庭閉上雙眼。
被自己緊緊扣住腰,猛烈進出的人,似乎並不是俊美強悍的雷肅。
而是那模樣萎靡,骯髒下賤的馬墊阿良。
六
世庭與雷肅在泉中貪歡戀愛,不知不覺糾纏到午時,兩人方才止歇,在泉水裡並肩坐著休息。
世庭散著溼漉漉的長髮,覺得肚子餓,於是懶懶望了一眼坐在岸畔的阿良,吩咐道:“去,把白龍身上的提盒拿過來。”
阿良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走向世庭常騎的那匹白馬,將提盒解下來,送到泉畔,世庭與雷肅的身旁。
世庭開啟那黑漆描金大提盒,裡面分了五屜,分別裝著主食、熟菜、水果、糕點以及羹湯。
色香味形俱佳。
雷肅此時也餓了,於是和世庭各自提起竹筷。
雷肅邊吃邊感慨:“明明是一樣的東西,在大帳裡吃,就是沒有在此處吃來得香甜。”
阿良本就肚中飢餓,此刻低頭坐在岸畔,一股股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忍不住直咽口水。然而他不敢看世庭那邊,更拼命掩藏自己飢餓的模樣。
等到世庭與雷肅都吃飽了,提盒內的東西,還剩下大半。
就在這時,阿良聽到了世庭的聲音:“喂,把提盒拿走。剩下的,都是你的。”
阿良驚愕的抬起頭,只見那裝著美食的提盒仍在岸畔,世庭卻已背朝著他,仍舊與雷肅談笑。
元帥會這麼說,大抵是今日心情好。阿良如奉綸音,連忙上前拿過提盒,抓起第一屜的半張千層餅,就往嘴裡塞。
……
“對了雷肅,你應該知道,近日來王城發生的事情吧。”
世庭仰面望向天空,仿若漫不經心的提起。
“陛下身染重病,臥床不起的事吧……發生了這種事情,元帥必定要回一趟王城。”雷肅的兩道漆黑劍眉微微皺起,“陛下共有七子,包括元帥,個個都到了能夠爭權奪位的年齡。”
“我如今鎮守南方,重兵在握,相信朝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奈何我。”世庭點頭,“無論我輔佐誰登位,大約都會封我個南面王……不過我要的,絕對不是一個南面王。”
“但是,元帥若有此意,也並不是全無隱患。”雷肅目光中有些擔憂,“元帥久居南邊境,於此間威名赫赫。然而陛下染疾不起,元帥的兄弟們都有爭位之意,王城中此刻必是派系林立,重重利害糾葛,勾心鬥角。若他們明裡拼不過元帥,暗害毒殺也在所難免……無論如何,請帶末將一起前去。”
“不可。”世庭搖搖手,“你要留在這裡。”
“元帥!”雷肅聽他此言,心中焦急萬分,“若談到護你周全的能力,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嗎?還是你不信任我?你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發生不測的話,我……”
“雷肅,就因為你是我最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