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閒聊了兩句。
「稟娘娘,小屋一直在,為了您再度光臨,小的每日都派人去打掃。」
「是嗎?那等會兒,哀家定要過去瞧瞧。」一個轉頭,皇后在人群裡面尋找著。「原來你躲在那兒呀!證小子,快過來!」
人群自動讓路到兩側,留下中央的通道,讓挺拔男子能夠以最快的動作來到皇后跟前。
「娘娘好。」
蕭證身著天藍水緞的長袍,白綢腰綴,簡單又不造作地凸顯出俊美無儔的容貌。只是那煦陽笑臉缺了威風,多了點懶散。
「你的病怎麼樣了呢?」
「謝謝娘娘關心,小侄已經全部都好了。」展開雙臂,故意在娘娘面前轉了個圈。「不信,您瞧?」
「證兒!」蕭炎對這輕佻舉止蹙起了眉。
「呵呵,無妨、無妨,能活蹦亂跳是最好的了!來,哀家還有好多話要問你,過來。」
皇后將蕭證拉到身邊敘話。
一直在大廳與後房銜接處觀察狀況的冬生,走到蕭炎身畔。
「老爺,牡丹亭那兒的筵席已經備好。隨時可以請娘娘移駕到那兒。」
「知道了。」
蕭炎等到娘娘與兒子講話告一段落後,上前請示道:「娘娘,今日外面風和日麗,小的在牡丹亭為您擺了桌水酒,還排了個戲班子表演。我看咱們是不是要移到那兒去?」
皇后頷首道:「哀家客隨主便,只要讓蕭證這孩子陪在哀家身側就好。」
「是、是,那當然。」
蕭炎擦了擦汗水。唉,他實在不知道蕭證這孩子哪來的好人緣,能讓皇后娘娘這般喜愛。往往他擔心蕭證會不會傻里傻氣地冒犯皇威的時候,娘娘都是一笑置之地原諒了他。
但是娘娘不怪罪蕭證,不代表自己就安然無恙,蕭炎一向謹記著這一點。所以關於蕭證的婚事,蕭炎比兒子還緊張。畢竟是皇后娘娘親口交代的,絕不能出半點差池。
「娘娘,這邊請。」
一會兒到了牡丹亭,蕭炎心想那兩位一胖一高的姑娘(至於那個小不點實在與我蕭家太不登對,根本不必考慮),其中一位若能討得娘娘歡心,那證兒的婚事亦大勢底定,自己就可擺脫這重責大任了。
蕭炎只盼娘娘不會嫌自己動作太慢、太晚就好。
四
人未到牡丹亭,一陣陣幽香已隨風飄散。待人走到了牡丹亭,迎面而來的是一團團、一簇簇怒放的、萬紫千紅的花海。
「哇……」
情不自禁的,在這般夢幻美景下,如小姑娘家似的,皇后定著大眼讚歎。
「好個絕景,竟弄來了這麼多的仙丹花。哀家三日前才決定要到這兒來,這是怎麼辦到的?」
見到四處蒐羅來的幾百盆花,討得娘娘鳳心大悅,蕭炎在心中直呼幸好自己猶豫一番後,還是決定準了這筆開銷,這錢花得值得。
「娘娘您喜歡就好。」
「這是蕭大哥您安排的嗎?」
蕭炎的「欸」才出口,已經被兒子的「這是鄔總管連夜給娘娘佈置的。他若能親耳聽到您的讚美,不知會有多開心。因為這些花除了美,還另有意涵呢!」給戳破了底。
「喔,裡面藏什麼意涵?」蕭證的話,徹底挑起了皇后的好奇心。
蕭證葫蘆裡賣藥地一笑,道:「讓我講,不如讓他自己講。請娘娘召鄔總管一見,親自問他吧。」
「呵,怎麼哀家有種中了計謀的錯覺?」
「娘娘說是錯覺,那肯定是錯覺沒錯。」
「你這小賊肆!」娘娘掩嘴呵呵笑道:「也罷,召就召。你這樣處心積慮要我見,哀家就見。見你這袖裡乾坤,藏什麼戲法。」
本來沒有計劃謁見皇后——按那些列隊想見皇后娘娘的人數看來,也見不到的冬生,臨時被召見,只好就著一身平素常穿的樸實灰袍,整了整發,來到牡丹亭跪見。
「你就是蕭家總管?」
「是,小的是總管鄔冬生。」
「頭抬起來,哀家有話問你。」
雖然可以感覺到皇后打量的目光,冬生仍不急不緩地將視線由地面平抬到娘娘的膝蓋高度,維持不直視娘娘的禮數。
「娘娘請問,小的知無不言。」
「告訴哀家,證小子說這些仙丹花另有意涵,是指什麼?」
「啟稟娘娘,小的惶恐,小的不過是借用俚俗之語,討點喜氣罷了,不到證少爺口中的『意涵』那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