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了清喉嚨,故作輕鬆的說道:「我看,我們一直站在這也不是辦法,天都黑了,還是先回去好了。」
司馬敬三轉身就想走,卻被慕容承晏給喚住了,「司馬敬三,別想逃,你現在就在這,把話給我說清楚。」
聞言,司馬敬三不禁暗暗在心裡叫苦,誰叫他要胡言亂語,這下子騎虎難下了!他轉過身,語帶無奈的說道:「殿下,是微臣的錯,微臣不該幾杯黃湯下肚,就說些混帳話,還請殿下見諒。」
「少在那打馬虎眼,我不信你那一套,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
「殿下要微臣說什麼?」
「自、自然是……我、我對你、對你求……你知道的,還不快說。」慕容承晏嘴裡那個愛字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他一顆心怦怦直跳,只好用生氣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這……這……不成啊!我們不能、不能……」
司馬敬三的一句不能,讓慕容承晏頓時全身寒冷如冰,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慕容承晏慘白的臉色,讓司馬敬三急忙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們之間……」
就在司馬敬三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一個恭謹的聲音響了起來。
「見過殿下、王爺。」一個風塵僕僕、滿身塵埃的御林軍一臉疲憊的對著兩人躬身行禮。
「宮裡出了什麼事?」慕容承晏沉聲問道。
「皇上病重,請殿下立刻回宮。」
一聽到皇上生了重病,慕容承晏和司馬敬三立刻騎上了御林軍準備的快馬,日夜兼程的趕回宮。
趕回皇宮後,慕容承晏立刻來到了未央宮。
「父王,兒臣來看您了。」
「晏兒……」
「父王請安心養病,您很快就會好的。」慕容承晏怎麼都沒有想到,才出宮個把月,父王竟會突然生了重病。
「我……」慕容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不斷地咳著。氣色本就不好的他,因為咳嗽,臉色更形蒼白。
「您好好休養,別說那麼多了。」慕容承晏幫父王把被子蓋好,「兒臣告退。」
慕容雄閉上眼,點了點頭,慕容承晏退出了未央宮,立刻宣來了御醫。從御醫的說法看來,慕容雄剩下的時日可能不多了。
是嗎?父王就快要離開他了嗎?慕容承晏心情低落的準備回辰陽宮,在半路,好巧不巧竟碰上了他的四哥——慕容承宇。
乍見到慕容承宇,慕容承晏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他懶洋洋的對著慕容承宇說道:「我說,皇兄你不在寢宮裡養病,跑出來閒逛做什麼?萬一要是在半路昏倒,那就不好了。」
「我沒事。」慕容承宇輕聲說道:「為兄是想說,今天天氣不錯,出來曬曬日頭也好,整天躺在床上,對身體也不好。」
「曬曬日頭?」慕容承晏嗤笑一聲,「你說的也有道理啦!看你這幅模樣,怕是來日不多了,不趁現在多曬點日頭,到時死了埋在土裡,可就曬不到日頭曪!」
聞言,慕容承宇還是面帶微笑的說道:「是啊!為兄自小就體弱多病,什麼時候會走誰也不知道,是該趁著還能活動的時候,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不知道皇兄想做的是什麼事啊?」
「父王子嗣雖多,而今卻只剩下我們兄弟倆,要不是你那麼忙,為兄真想多和你親近、親近。」
「那就不用了。」慕容承晏懶洋洋的說道:「本宮忙得很,沒時間在那和你演兄友弟恭的爛戲碼,你想演給誰看啊?父王嗎?你一定是想,父王來日無多了,想趁這個時候去巴結父王,讓父王廢掉我,好把太子之位還給你是嗎?」
「為兄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自己的狀況,我不會和你爭帝位的,先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的。」
「少說得那麼好聽,是你不想爭取嗎?我呸!根本是你無力爭取,別裝出一副與世無爭的可憐模樣,我敢說,只要一有機會,你一定會想辦法扳倒我,然後取代我,登上帝位,我說的對不對?」
「承晏,這麼多年來,我對你釋出的善意,你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嗎?你一點也不相信我嗎?」
「信任是毒藥,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皇宮內院的爾虞我詐,不就全是為了名利和權勢嗎?大家爭得你死我活,所為的又是什麼?不就是想踩在他人頭上,成為人中之龍嗎?」
「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只要你記得一件事,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最親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