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他既然沒有能斬斷情絲的慧劍,那就只有讓死亡來解決這段孽情。他在等白赤宮回來,他要當著白赤宮的面,了斷三年來的一切。

這幾天一直在下雨,陰溼的天氣讓他的左手一直在疼,當年中了花妖孃的暗器,這根針卡在手肘縫裡,也尋訪過許多名醫,卻一直沒能取出來,不僅平時無法使力,每到陰雨天還疼痛不已。鳳花重曾經給他看過,給他配了一種藥,常常服用可以減輕疼痛,她已經死了,他也很久沒有服藥,左手又開始疼痛。

其實,論武功,白赤宮並不比他高,然而不能使力的左手卻拖累了白衣劍卿,他最擅長的畢竟還是掌法,只用右手使出來的折梅手,破綻太多,才讓他一次次被白赤宮打敗,一次次承受白赤宮的羞恥。

如今,這些都過去了,按住左手的疼痛處,白衣劍卿將目光落在杜寒煙的手上,那一酒罈,令他死寂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波動。

酒,也是能止痛的,無論是哪種痛,一醉即解。

〃醉中生,夢中死,二夫人,多謝你帶了這麼好的東西來看我。〃

〃這是表姐給你的。〃

杜寒煙把酒罈往桌上一扔,白衣劍卿緩緩走過去,直接拍封,一口氣就灌下半壇。

〃好酒,真是好酒。。。。。。〃

杜寒煙先看他氣色萎糜,形容憔悴,可是這酒一灌下去,他整個人就平生出一股風采,隱約已有些當年瀟灑不羈的影子。她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

白衣劍卿放下酒罈,微微一笑,道:〃大夫人近來可好?〃平靜和緩的語氣,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杜寒煙突然冷笑一聲,道:〃你倒輕鬆,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

〃二夫人覺得我是怕死的人嗎?〃白衣劍卿又灌了一口,〃現在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只是我這個人,太過輕賤,就是要死了,心裡卻還想著汝郎,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其實我也看不起自己,這世上賤的人多了,像我這麼賤的,還真是少有。〃

他自嘲著,喝了酒,就連話也變多了,天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人跟他說話了。

〃呸!你真是賤到家了,我連跟你說話都不願意,要不是為了表姐。。。。。。表姐快生了,她希望你給她的孩子取個名字。〃杜寒煙懶得再跟白衣劍卿多說一句話,直接道出了目的。

白衣劍卿一怔,然後又笑了,這個黑鍋他已經背定了,就繼續背下去吧,也算報答了李九月曾經的善良。

〃如果是男孩兒,就叫無情,如果是女孩兒,就叫無心,無情無心的人,這一生會過得比較輕鬆自在。〃

其實他不知道人若無情無心,是否真的會過得輕鬆,只是再不濟,總要強過他現在這個樣子,把情愛看得太重太痴,到最後已經無力自拔,自己的痛苦掙扎,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場笑話,毫無意義。

就在白衣劍卿給孩子取名後的第七天,李九月突然感到腹痛不已,原本預計一個多月後才出生的孩子,竟然早產了,這全是因為她的身體太過虛弱,已經到了無法負擔的地步。

杜寒煙飛快地找來了穩婆,然而折騰了整整一天一夜,孩子就是生不下來,因為李九月太虛弱了,她沒有力氣把孩子從身體裡擠出來。

穩婆沒有辦法了,對急得團團轉的杜寒煙道:〃二夫人,不行啊,孩子再不出來,就是一屍兩命了。〃

杜寒煙跺了跺腳,一咬牙吩咐下人:〃準備軟榻,把大夫人抬到東華閣。〃她要借白衣劍卿的深厚內力來幫李九月把孩子生出來。

下人驚呆了,遲遲沒動,沒有莊主的允許,誰敢送李九月去東華閣。

〃發什麼愣,再不快點,我就扣你一年的工錢。〃杜寒煙急了,甩手就給下人一個耳光。

於是,李九月很快就被抬到了東華閣,這時候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昏沈沈中,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進入心口,虛脫的身體彷彿恢復了幾分力氣,她不由睜眼,正對上白衣劍卿微笑的臉。

〃我。。。。。。我是死了嗎?〃她痴痴地望著這張憔悴不已的面容,沒有白赤宮那麼耀眼的容貌,卻更讓她魂犖夢牽,想要抬手摸一摸,卻沒有力氣。

〃你正在生孩子。。。。。。來,用力好嗎?孩子已經在你肚子裡待悶了,急著想出來。。。。。。你不要捨不得。。。。。。〃

白衣劍卿的聲音依舊平緩,穩婆正在他身後提示該怎麼做,嘴上雖然說著話,手下卻半分不敢停頓,大量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往李九月體內湧去。

〃我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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