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被他那無邊的戾氣震懾,根本移動不了分毫。
察覺到黑衣人的異常,白鬱彌猛的皺眉,緩緩走近道:“你,什麼意思?看樣子是認識我。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男子尖叫一聲,緊閉著眼不敢看他眸中翻騰的嗜血殘忍,瘋狂的搖頭,“不,不,不要過來……”癲狂中,揮舞著手中利刃,彷彿驅趕著魔魘,已是陷入瘋狂。
知道再也不能從他口中得知什麼,白鬱彌冷冷一眯眼,他累了。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閉著眼靜靜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微涼的夜風撩起他的發,仿若謫仙,要離人遠去。
夜魔性一笑,看懂了他那一眼中的嘆息,唇角驀地勾起。不再有所顧忌,招招出手便是致命,瞬間將幾人擊斃。
鬱彌大張著雙臂緩緩向後仰倒,在傾身的片刻已經被一個溫柔滾燙的懷抱緊緊擁住。“我累了……”嘆息聲中,盡是滿足。
“好好睡吧,我在你身邊。”輕吻他冰涼的額角,滿面寵溺與溫柔。將那掛著安心的笑容的男子緊緊裹進自己的衣袍,彷彿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般珍惜,溫柔。
眾人都留在離此最近的龍翔家中休息調理,鬱彌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他當真是累了。期間,夜從不離身的靜靜照料著,溫柔的撫弄著他的發,看著他安心平靜的睡顏,魔魅的眉眼間盡是寵溺。
幾名女子一時之間根本不能消化白鬱彌是謫仙般的男子的事實,而這天人似的紫袍青年與他之間那親暱寵溺的模樣,又無可置疑的確定了他們之間外人不可插足的羈絆。幾乎從不間斷的進來看望,夜沒有拒絕,只是微笑著望著那張美麗的睡顏。
龍翔三人也結伴前來看過,直到如今仍然不敢相信,那被夜深深牽念的人兒,沐浴著月光的美人,竟然是男子。
劉歸燕與沈風鈴結伴端來了食物,坐在桌邊靜靜看著,等著,等待床上的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本是安靜,卻被一陣低聲吵嚷攪擾。
龍翔低聲與管家說著什麼,聲音裡有著淡淡的不悅,不耐的擺脫了那盡職的中年人推門而入。卻在看到桌邊坐著的兩名女子時一愣。三天前回來得太過突然,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夜和鬱彌兩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注意其他人。只知道既然是兩人身邊帶著的人,定然也信得過,況且同為受害者,便一起來了龍家。一直忙裡忙外,竟然沒有細細注意過彼此。此刻,龍翔突然與兩名女子相見,雙方竟都有一股見陌生人般的怔忪。沈默瞬間,又都吃吃笑起來,友好而爽快。
龍翔毫不在意的在桌邊坐下,歉意的道:“對不起,你們來我家都是客人,我竟然沒有好好招呼過你們,甚至於連兩位姑娘的芳名尚不知曉,當真是失禮。我叫龍翔。”說著話,竟然難得的微紅了臉,抓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
兩人又是吃吃一笑,劉歸燕是鄉村女子,沒有那樣多的禮數,毫不在意的張口就道:“我叫劉歸燕,這位是桐城沈家的沈風鈴,我們已經是好姐妹了。”拉拉沈風鈴的手,滿面爽朗的笑。
然而,龍翔聞言卻在瞬間驚訝的一聲輕呼,猛地彈起退開一步。不可置信的盯著淺笑的女子,顫聲道:“你,你,你叫,沈風鈴?你就是那個沈風鈴?不會吧……”
“什麼不會,我的確姓沈名風鈴。只是,究竟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沈風鈴’,卻是不知了。有什麼問題麼?”俏麗的臉上滿是淺淡的笑,認真的目光幾乎讓龍翔瞬間紅了臉,火燒屁股般尖叫一聲逃了出去,狼狽的背影讓兩名女子滿是詫異。
“看來,龍翔與沈風鈴這兩人之間,有著羈絆呢。夜,同意麼?哼哼……”清朗的聲音還帶著淡淡的慵懶,別樣魅惑響起在房中。
夜寵溺的吻了吻他的額,柔聲呢喃,“當然,鬱,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有些不滿的微微嘟著唇,伸手按住被他吻過之後竟然微微發燙的額頭,“你在敷衍我麼?”嗔怪的模樣讓夜又在瞬間輕笑起來。兩名女子大張著嘴,猛地起身看著倚靠在紫衣男子懷中的人兒。不敢相信,那樣清冷如寒月的白鬱彌,竟然會有這樣撒嬌嗔怨的模樣,甚至於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注意到他所說的話。
“鬱,鬱彌,你,什麼時候醒的?”
“就在片刻前,龍翔驚訝於你的名字的時候。”
“哦,這樣啊……”彷彿此刻才回神,終於想起了剛剛兩人的對話,疑惑道:“對了,剛剛你們說什麼?”
夜神秘一笑,食指豎在唇間做出噤聲模樣,挑眉道:“不可說,不可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