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成功,慕國得到了一條可以向彰國進攻的捷徑,而且聯盟的鞏固性也有了保障。
小皇帝咬牙切齒地看著下面的大臣們那望向自己充滿期待的眸子,他幾乎都能聽見那些人心裡噼裡啪啦打算盤的聲音。
之前那些老頑固不還是挺不待見札日娜的嗎,怎麼這會兒態度變得這麼快?
難道……就因為她說要嫁的人是自己嗎?!
小皇帝看了眼申敬,申敬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靠他也沒用,只要求助般地看向了尉遲驕陽。
尉遲驕陽聽完札日娜的話後就一直皺著眉頭,他怎麼會看不出札日娜和一干大臣打的什麼算盤,但只要稍加分析,便可知道,札日娜嫁給小皇帝比起葉傾歡和慕容涯更令人放心得多,從大局上看,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最多,到時候他天天纏著繁兒,看好繁兒,不讓他碰別的女人,也就是了。
只是恐怕這回要委屈委屈繁兒了。
因此,尉遲驕陽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皇帝,沒說話。
不管小皇帝怎麼暗示尉遲驕陽,對方仍是那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威嚴肅穆地站在原地,腰桿筆直,目光深邃。
他都快氣瘋了,尉遲驕陽這是怎麼了,最近三番兩次的拒絕幫他,他到底是不是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裡,小皇帝的心情就低落下來了,是啊,他有什麼資格因為得到了別人的喜歡而要求別人事事順著自己的意願呢……
札日娜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兩人的互動讓她產生了一點好奇,不過她很好地掩飾住了自己的疑惑,勾了勾唇,笑著對小皇帝說,“皇帝陛下,如果您覺得時間太短,不妨給札日娜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札日娜看上了別人也說不定呢。”
聽完這番話,小皇帝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札日娜一改方才的氣勢洶洶,總之她還算給了個臺階讓小皇帝下臺,而底下站著的三個人,一個笑容溫和虛偽,一個明顯看好戲的成分多些,一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和自己的意願有出入……反正都靠不住。
接下來札日娜命侍衛將朔國的土產和禮品一件件獻上,宮裡又舉辦了宴席招待她,小皇帝照舊是宴席開到一半就溜號,回龍仰宮去了。
似乎每次當小皇帝一個人走在御花園裡的時候,都能碰上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上次是撞鬼似的撞上了尉遲驕陽,這次卻是兩把熟悉的聲音,從幽徑深處傳來。
申敬正好幫他去聞風閣調取朔國相關的書冊了,姚銘也跟了去,不聞不問雖然幾天也見不上一面,但小皇帝卻知道他們時時刻刻都跟著自己,是以,申敬姚銘二人才放心讓小皇帝一人。
可是前面那說話的聲音,分明是自己認識的人吧……
小皇帝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後,想去尋找不聞不問的身影,可人家是暗衛出身的,哪能這麼容易就被看到啊,不過,今天這事恐怕還是會被他們上報上去的吧?
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那兩個人還在自顧自地說這話。
“我真替你感到悲哀,王爺。”說話的人卻一點都沒有悲哀的意思,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能說出這種話來的,除了當今慕國的相國大人,真沒有別人了。
葉傾歡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完美、獨到、磁性,用這樣的聲音去詮釋情感,哪怕只有三分情意,也能被他演出七分來。
可惜對方可是能與他分庭抗禮的齊王慕容涯,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形象,一抹溫暖的笑意永遠掛在嘴邊,任誰都看不透他。慕容涯簡單回道,“葉相多慮了。”
“哈,難道王爺就不想娶妻生子?皇都流傳一句話,‘情郎葉相,夫君齊王’不知王爺有沒有耳聞,男子而立最是教姑娘家惦記,王爺若想娶親,恐怕整個慕國的待嫁姑娘都能把齊王府的門檻踏爛了,難道不是?”
小皇帝聽了這話後不自在地皺了皺眉。
慕容涯輕哼一聲,“你今天廢話真多。”
“我可不想再等一個十年了,現在的你,真沒意思……”葉傾歡隨意地聳了聳肩,攤手道。
“這也與你無關。”
“那還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呵,也不知道自作多情的是誰呢,不就是因為小皇帝他……”葉傾歡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慕容涯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桃花眼裡寫滿了不屑和戲謔,而慕容涯也沒再維持那程式般的笑容,而是陰沉著一張俊臉。
咯噔!
小皇帝的心臟猛然快速跳動了起來,不是因為葉傾歡曖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