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座椅上。南宮傲拿起了桌上的茶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最近的到訊息,有人混進了南宮府,準備偷取我們南宮商行的資料。”
南宮家與李家是多年的合作關係。李小姐更是在三年前就到南宮家的商行來幫忙打理業物。南宮傲沒有瞞她的理由。
南宮家倒了,李家也絕不會撐的太久。
“那你是懷疑玄公子?”雯琳猜測著。
“最近招入的新人之中只有他沒有確切的資料。很可疑。”的確可疑。憑南宮家的勢力,居然一個月都找不到一個年輕人的資料。傳出去會笑死人的。
“但他只是個樂師,看上去不像有能力盜取資料的人。”李小姐儘可能的為南宮傲分析著情況“更何況,他似乎對許多事都不上心。今天還迷路了。”
“一個出色的探子不會讓人知道自己的底細的。”南宮傲緩緩將茶杯放下。腦海裡出現的卻是初見玄樂時玄樂臉上的神情。沒有一般人迷路時的著急不安,玄樂臉上又的僅僅是迷茫與疑惑。還有的,就是那份看見自己後那份不該存在的安然。
從沒有人這樣安然的面對過他。即使是他的那些好友暗敵,也都是和他一樣用強烈的氣勢反壓阻擋著自己的壓力。而玄樂,卻像一片夜空。無論你對他用上多少力氣,都不會看到他有一絲的改變。
這樣奇特的一個人,絕對的引起了他的好奇。讓他不由自主的去接近,想要了解。
“話是那麼說,但他只和南宮家簽下了三個月的合約,他真的有把握在三個月內得到南宮商行的秘密資料嗎?”
“三個月?”南宮傲眉毛皺了一下。注意到這個被他忽略了的事實。
“你不知道?”雯琳驚異的看著南宮傲,今天的他實在太反常了無緣無故的跑道忻海廳來找自己,卻又將注意力放在了一個樂師身上。總覺得他的眼神也不大對勁。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嗎?
到底是什麼??
“我去找老太爺。”隨便丟下一句話,南宮傲瞬間消失在門外。只留下因他的起身帶起的微微輕風。
痴痴的望著南宮傲立區的背影,李小姐的臉上靜靜的淌落兩行清淚。
“李雯琳,你真的好傻,太傻了。明知不可能,為什麼還要愛上他?”扶著南宮傲坐過的座椅。李小姐喃喃自語。
是的,她愛他。從她八歲那年第一次在兩家集會上見到南宮傲,她的心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一直以來的努力,都只是為了他而已。
知道他不喜歡柔弱女子,她無視女子無才就是德的女誡,讀書學理,從十三歲起放棄女紅針織,琴棋書畫。專心於商務及防身之術。即使是明知他們兩人的婚約不過是以利益為前提而促成的契約,南宮傲甚至根本就沒有娶她的心思。仍舊是執迷不悟的等了一年又一年。
一切的一切,只因為愛他。
蘭梅園,蕊亭。
玄樂彈琴,老太爺聽曲,旁邊還有一位年約三十的美婦人笑盈盈的倒茶遞點心,一派融洽景緻。不過這景緻很快就被帶著旋風而來的南宮傲破壞了。
南宮傲一踏進亭中,就一把拉起了玄樂。而習慣性的,玄樂抱起了自己的鉉缺。
“嗯,小傲,你不陪著雯琳,來這裡幹什麼?”老太爺驚愣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南宮傲。莫非自己打的算盤被發覺了?不會吧,他還沒那麼老阿!
“這個我喜歡,我要了。”南宮傲看都沒看旁人一眼,拖了玄樂就走。
“老太爺……”玄樂期待著向亭中人伸出了求援之手。換來的卻只有一干無可奈何的眼神。他只能無奈的被南宮傲越拉越遠…………
“玄樂阿,你就好自為之吧!”老太爺向玄樂揮揮手。對於這個孫子,就算是身為前一家之主的老太爺也沒有絲毫辦法。
哎,南宮家的劣根性。想要的東西,就要弄到手。
我喜歡?我要了?怎麼回事?我是東西嗎?玄樂邊被南宮傲拉著走,腦袋裡還沒停下疑問。
自己顯然不是什麼值得南宮家的大少爺親自上門索要的人物,無色無財。南宮家也不需要這些東西。更何況,自己連女孩子也不是。那他要什麼?鉉缺?
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琴。玄樂自認為,那是他身上最珍貴的物品。也是絕不可以捨棄的東西之一。他答應過母親的,這面琴,無論它帶給自己怎麼樣的命運,都不可以拋棄它。答應過的事情,玄樂就會盡力。玄樂就是這樣一個死心眼的傢伙。
當玄樂一個人在心底自發自問的時候,南宮傲也在一旁暗自